陆凡唏嘘不已。
翌日。
陆凡天不亮的就起来;
饿。
齐知礼等八人全部洗漱完毕,有人已经从外面买回了肉包子和稀饭。
一群人风卷残云地塞满五脏庙,进入元朗街。
元朗街已经扫洒得非常干净整洁,很多开早市的店铺已经在张罗开门营业。
陆凡一袭黑色的捕快服,冠带端正,挎着黑刀,带领八名随从踩街而行,迎面路过的生意人纷纷拱手让行。
“陆大人早!”
“陆大人早!”
一夜之间,元朗街上的生意人,从上到下似乎都认识了新上任的陆凡捕快,笑脸相迎,非常的热情。
“陆大人吃早点,新出炉的大肉包子,刚榨出来的豆浆呢!”
街面两侧开了门的店铺和小摊都在热情招呼。
陆凡知道,自己之所以出名,一方面是因为刘氏米行的案子,带回来十八头蟒虫,闹得很大;另一方面,是齐知礼等人,连夜把自己即将登门拜访正式上街的消息传遍了元朗街,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况。
难怪齐知礼等人搬家后就有几个看不到人影,很晚才回来。
有心了。
自己的身份职务传播到位,省了很多事。
陆凡一边跟两侧的生意人老板回应,一边让齐知礼等人把自己宅子的位置宣扬出去……
以后元朗街上有什么治安犯罪的问题,可以就近上报,无需跑去衙门。
同时。
陆凡也会在齐知礼等人的提醒下,了解街面上每一个店铺的基本情况。
马捕快在家歇息疗伤。
陆凡用了半天时间,把元朗街上上下下了解了个通透,同时确保每一户都知道自己和身后的八位随从。
中午的时候,有五个大汉从酒楼的上面看着仍旧在街面上溜达的一行人,一根鸡骨头丢在桌面上:
咯噔。
一个脸上有疤痕的汉子满脸不爽地道:
“一上来就整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头空降下来镀金的公子少爷呢,装什么装。”
“哼!”
“疤哥,我赵浪可是听说了,这小子就黑河下街一残废的儿子,跟回生药坊凌潇潇学了点武艺,顶了老何的缺,一个没根没底的,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砸我们饭碗,也太不懂事了!”
说话的赵浪一双三角眼。
曾经被他尊敬的何捕,现在退了,就成了老何。
他们正是马捕快麾下的随从。
蟒虫一战,马捕快麾下八人死了三个,就剩这五个。
“元朗街的扒手从今天开始挪窝,我们每个月的进项就少了两百银币,齐知礼那小子居然也跟着舔。”
“最关键的是,咱们马捕受伤在家,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好像不打算给点回应,这以后,难道元朗街话事人要姓陆了?”一群人少了银钱进项,自然是满腹的怨气,说话比较戳心。
“别说马捕了,他老人家现在也难得很,昨天围剿蟒虫的时候,陆凡如果胆小一点没冲上去,马捕就没了,他老人家当然不可能为这点小事指责陆大人。”
有人说了句实话。
此人也是三十多岁,穿着比较得体,盯着桌上的菜,语气还算平静,似乎扒手的事情没被他放在心上。
他是马捕快麾下的廖青,跟疤哥一样,是马捕快的左膀右臂。
“我们为了争夺元朗街街面的利益,好容易才把老何下面的这群人压下来,现在一个愣头青踩进来,直接把我们兄弟都压下去,你们能忍得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