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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简单考虑后，方正摇头，这不是他关心的问题，更不是他该谈论的问题。
人贵有自知之明，千万别僭越。
“真不知道？”
韩老爷子眯起眼，“倘若我有意解除这门婚约，让赏雪嫁给你呢？”
方正如遭雷击，双眼顿时瞪大，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他赶紧起身摆手，“老爷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万万不可。”
“怎么不可？”
韩老爷子道：“我三孙女你不喜欢，难道我这大孙女你也不喜欢？”
方正头皮发麻，“我不是这意思，赏雪很优秀，只有我配不上她的份....”
“那你这么大反应作甚，怎，嫌弃她年龄比你大？”韩老爷子眼神渐渐凌厉。
韩赏雪为韩家三代第一人，年龄也已过三十。
可方正怎会嫌弃这些，只是一味罢手苦笑，“老爷子就别拿我和赏雪的事开玩笑了，我一直拿赏雪当朋友，而且我和她性格差距太大了，当朋友很舒服，可真在一起肯定不合适。”
“况且，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老爷子，你就别拿联姻这事说事了，我和赏雪只是朋友，雨桐那边也不要再提。”
韩老爷子气势退散，又露出笑容。
“方正，我并非在与你开玩笑，而是真有这个打算，你无需有任何顾虑，我再最后问你一遍，若我将赏雪嫁给你，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韩老爷子看着方正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要你认真回答我，男子汉大丈夫，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要遮遮掩掩，更不要违背自己的主愿说违心话。”
“你可知，我最讨厌的就是口是心非之人。”
方正眉头紧皱，良久后，他轻轻摇头，“老爷子，我不答应。”
“这是你心里话？我这两位孙女，你一位也不喜欢？”
韩老爷子问道。
方正轻轻点头，“我只拿赏雪当朋友，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又补上一句，“老爷子，我真有心上人了，金陵这边事情做完后，我还要回禹城找她的。”
韩老爷子闻言点点头，也不在多问，闭着眼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强求，只是方正，你要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铭记于心。”
方正拍着胸口。
“嗯，下去休息吧，明天早点起来吃早饭。”
韩老爷子睁开眼睛笑道，方正有点恍惚，不知是自己错觉还是什么，从韩老爷子眼里看到一抹释然。
他也在纠结，同样也在掐灭方正和韩赏雪的那丝可能。
方正走出门后，后背微微发凉。
连他自己心里也忍不住多想，韩赏雪？娶她？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也从未对韩赏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这却突然被韩老爷子提起，说实在，他不心动不可能。
若韩赏雪与公羊靖没婚约在身，他必然应下。
可有婚约，他再应下，那他就是白痴！
这本就是一场试探，不管方正回答是真心话，还是撒谎了，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自己否决了他们间的可能，那就不能破坏韩赏雪与公羊靖的婚事。
更不能对韩赏雪起任何心思！
韩老爷子，要的是他这份表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