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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
“呵。东宫密探的速度可真快啊，蔡舍人。”
蔡舍人即东宫舍人蔡英林，主管东宫宿卫和侍从。
蔡英林不卑不亢道，“多谢四皇子殿下夸赞。”
四皇子姬存真，虞皇幼子，生父姚君，出自威国公府。
姬存真本人擅诗书，君子六艺无一不精，颇受清流爱戴。
她睨了一眼恭顺的蔡英林，“谁给你的胆子来查孤王？陈莱还是苏明珠？”
蔡英林道，“陈詹事。”
姬存真轻蔑一笑，“投诚还是警告？”
蔡英林沉声道，“合作。”
“你们想扳倒谁？是我那愚不可及的二姐还是假仁假义的三姐？又或者，是想将我们三姐妹一网打尽？”
“自是为了二皇子殿下。”
“撒谎。”姬存真的脸色变冷，“你们的合作太没诚意了，明明是害怕三姐得到胥爻帝姬的支持而来找我联手，却不敢流露半点对三姐的敌意，拿孤王当傻子吗？”
蔡英林微微一笑，“原来殿下也知道胥爻帝姬到访的消息。”
“这么大的事情，孤王想不知道也难。倒是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姬存真接着说，“你们不可能不想对付三姐，为何非要说是对付二姐，究竟在图谋什么？又为什么非要来找孤王？”
面对姬存真一连串的问题，蔡英林并未露出丝毫慌乱，“三皇子根基深厚，纵使东宫与四皇子殿下合力，也未必能成功。倘若一击不中，势必会打草惊蛇。因此，与其对付一个庞然大物，不如处理一个跳梁小丑。”
姬存真勾唇一笑，“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对付二姐，东宫的势力足够了，何苦拉上孤王？况且，扳倒二姐，只会助长三姐的气焰，还会令孤王少了一个盾牌。你们凭什么觉得孤王要放弃盾牌，给敌人递刀？”
蔡英林抬头，直视着姬存真的眼睛，“树欲静而风不止。殿下不愿意对二皇子出手，但二皇子已经投靠三皇子，并打算给威国公府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难道殿下就要眼睁睁瞧着自己外祖家落败吗？”
“荒谬！”姬存真冷嗤道，“我外祖忠心耿耿，母皇英明神武，威国公府怎会被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你这厮挑拨离间，鼓动我同三姐相争，就不怕我禀明母皇，治你大罪吗？”
蔡英林平静道，“通敌叛国的证据已经被三皇子她们安排到了威国公府。大厦将倾，还望殿下移步威国公府，一看便知微臣所言是否属实。”
“哦？万一那是东宫安排好的，孤王如今查看，岂不是中了你们的毒计？”
蔡英林笑而不语，只静静看向姬存真。
良久，姬存真抬腿，狠狠踢了蔡英林一脚。
太快了！
蔡英林根本躲不过去，胸口一痛，只觉气血翻涌，“殿下休要欺人太甚！”
“呵！你们明摆着算计孤王，孤王不过先找你们收点利息，这就收不了！”
姬存真挑眉一笑，“蔡舍人，如果孤王抓到你的把柄，那你就…等死吧！”
言毕，四皇子姬存真化虹离去。
片刻后，蔡英林低笑出声。
只要姬存真今日入了威国公府，她便死定了！
这一脚之仇，以后便是想报复都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