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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兄长,你怎么来了?”
叶宁非老老实实地叫了声兄长,虽不满和师傅的二人世界被打搅,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陆白,可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师傅。
“清歌见过陆统领大人,未能欢迎,实在失敬,还望海涵。”
与此同时,宋清歌也简单作揖道,只是言语间多了几分官腔。
叶宁非明白,自己的老师又变回那副一本正经的古板模样了。
见状,陆白微微点头,又仔细盯着清歌看了几眼,转而找了个阴凉处坐下。
“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只是闲着没事,过来看看小非而已。”
然而真的是如此吗?至少宋清歌不会这么认为,在她眼中,对方似乎一直都不很信任自己。
而这种异样的打量,从她参加殿试那天就已经开始了。
……
长安城作为大虞的首府,在环大陆的三国中可谓是最繁荣的大都市。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已有不少商贩或身背肩挑,或骑驴赶牛地到长安城里赶集。
直到中午,早市人潮渐散,便是茶楼剧馆的天下,大多数是手上有点闲钱的小市民,会三两聚集于此,喝酒听曲、吃茶看戏。
到了下午,便又是民众们娱乐和做买卖的时候,小一点的商贩大多选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贩卖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和日杂用品。大一点的,诸如勾栏瓦舍、教坊戏楼,便会人头攒动,到处呈现一排热闹繁华的景象。
而每到黄昏日落,长安城内最大的两所娱乐机构——花满楼与风月阁便要早早地挂上灯笼,吸引过往的来客。
相比于灯红酒绿的花满楼而言,风月阁则显得含蓄许多。如果说花满楼是所谓纵欲的妓院,那风月阁便是更适合把酒言欢的青楼。
至少其中的女子大多都是卖艺不卖身,不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总归有一技之长。
其中,更有不少擅长舞文弄墨的佼佼者,深得老爷们的喜爱。
因此,古往今来,几乎所有的文人墨客都青睐去这格调更高的风月阁,同时也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青楼诗词。
诸如: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长安城的确是一座极具活力的城市,它包容了无数个郁郁不得志的落魄灵魂,也见证了无数佳人才子的诞生与陨落。
处理完政务与大小琐细之后,宋清歌时常会到这风月阁里逗留一番。并非她对于异性存在什么特殊癖好,只是每每到此,那颗虚假不安的心便仿佛有了一处容身之所。
即便,这避难所十分短暂。
除此之外,宋清歌到此尚有另一深意,几乎是带着某种“表演”的性质。
刚一进门,妈妈便堆满笑容迎了上来,熟络地招呼着这位谏议大夫入座。
清歌已是常客了,每次到此,她都只在大厅里坐着,有时是静静地欣赏台上绝色女子的表演,有时候是若有所思地听着厅内其他客人的谈论。
当然,她也会小酌几杯茶酒,只是绝不喝多。兴致上来了,也会即兴地吟上几首,而后赢得一片掌声,完美地融入这一派欢乐之中。
除了大才子温如言,风月阁的姑娘们眉目传情最多的就是这位不解风情的官人了。
可惜她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对方口中的错爱婉拒,竟的确是为了她们好。
宋清歌自然不会喜欢“按摩”,毕竟这是“公子”的嗜好。
当然,即便是她想“按摩”也无能为力。毕竟依照风月阁的规矩,若是看上了哪位佳人,至少需要到楼上包厢方可进一步深入探讨。
自诩清官的她兜里没几个子,否则也不至于总是囊中羞涩地坐在一楼大厅,抛头露脸的。
“影响不好!”
这句话赢缺总在她面前强调,而后狠狠地抨击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
这多半有指桑骂槐的意味了,可清歌从不在意,毕竟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风月阁的一楼大厅中央是一方占地不小的台子,每到营业时间,姑娘们都会轮番上场表演,或唱戏弹琴,或舞蹈作赋。
宋清歌最喜欢的便是其中对对子的环节,毕竟是有奖竞答,几乎每次她都要讨得几杯酒水,然后留下几对名联。
只可惜,今晚的楹联环节取消了。此时的戏台上,《霸王别姬》的台剧正演绎到高潮部分。
一名持扇佩剑、容若冠玉的翩翩男子坐在了清歌身旁,可后者却看戏看得入迷,丝毫没有察觉。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戏台之上,黑面男子歌声激昂悲壮,而扮演虞姬的白面女子云舒则应和着对方的慷慨悲歌,翩然起舞。
“项郎,若有来生,妾身仍愿誓死追随。”
言尽,云舒宝剑封喉,自刎谢幕。
雷鸣的掌声与鲜花赏钱源源不断地砸向戏台,观众的热情似要把姑娘们淹没,风月阁内呈现一派欢愉。
热钱退潮之后,宋清歌终于发现了坐在自己身侧的男人,随之微微咋舌。
“温公子何时来了?方才在下醉心赏戏,无暇顾及,还望见谅。”清歌满脸歉意道。
说起来,她和温如言可是老相识了,渊源颇深。
早在三年前科考殿试时,二人便已相识。
当时她是二人之下的探花,而温如言则是万万人之上的状元。
可说来倒奇怪,现如今无论是才气还是名望地位,宋清歌似乎都要在这位状元之上,毕竟脸上无光,也难免引得温如言要心生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