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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发生了什么？
明明之前，这个剑客与他们还相隔近乎百步之远的距离……
可只是一句话的功夫，他的剑就已经送到了自己的眼前，在他的脸上，照出了一道明晃晃的剑光。
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想要抽身后撤，却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
这速度，是高级筑基境？还是归秩境？
总之，都不是他这个先天境九重的人能够匹敌的。
愣神之际，纪尘那双被斗笠的阴影所遮盖的眼眸，已经瞥向了他。
“！”
“唰——！”
长剑横扫，堪堪从其脖颈前划过，不多不少，正好削断了他的喉咙。
“哧……”再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已经说不出声了；
眼中的眸光渐渐消散，顷刻倒在了纪尘的剑下。
电光火石间，两个领头的先后毙命，身后的几十个兵，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见汩汩殷红从他们什长的喉中流出、沾染了身下的黄土，这些人的心中才陡然升起一个念头——
逃！
一时间，四十来号人顿作鸟兽散，各奔东西。
纪尘屈指弹剑，震去剑上的血迹；冷眼看着这些望风奔窜的逃兵，心中只觉好笑。
“天云的边军，素质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么……”
打不过就跑，一点别的举动都没有；
上面的命令，转眼就能抛到脑后。
要知道，真到了战场之上，死伤乃是家常便饭之事，连这点定力都没有，还谈什么当兵打仗呢？
纪尘眼神沉凝，以指抹剑，灵气一时间将剑身通通包覆在内；
“嘶——”
徐徐从唇齿间吁出一道气息，紧接着两束寒芒，在纪尘的眼底一闪而过。
“杀境二式——”
“刈山。”
“咻！”
横剑平斩；
刚劲的剑气自剑锋之上贯掣而出，凝如匹练，迅如疾风；
空中弥漫的黄沙，皆被这剑气吹拂散开。
“啊！——”
“噗通、”
“噗通……”
一剑过后，那四十来号各自奔逃的人，便如同风吹麦浪一般，尽数折腰跌落，并无一人幸免。
就连不远处的山石之上，都因这一剑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黄色的沙土小路，在山峦之间蜿蜒，如同长蛇；
而一片片逐渐晕染而开的血迹，仿若这条长蛇身上的伤口，令其平添了几分凄异。
“唰唰——”
挽剑归鞘，纪尘漠然踏过这些人的尸体，继续踏上了前往丹青学府的道路。
至于这些尸体，他也没有要去处理的打算。
若是有人因此找来，那便随他们找来好了；
反正，自己原本也不打算像个老鼠一样躲着藏着。
……
而在此刻，嵩城边境的另一个方向。
“有血腥味，他与我们的人交战了。”
一名面容阴翳、身着红色战袍的中年男子，鼻子微微翕动后，朝着血腥气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所修炼的功法比较特殊，对血腥之类的气味极为敏感。
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脸上带疤的壮汉，不是别人，正是在皇城青天监与纪尘发生冲突的许无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