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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双手撑着下巴，好奇略带着探究精神的古耀，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目光让他难以避开，程昊昊艰难地张开了嘴巴，开不了口，怎么才能将自己的心情告诉古耀。
程昊昊沉默着，摇了摇头，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想法，如果当时在现场，他会怎么做。
也许他会成为吃瓜群众的一员，默默地攥紧拳头，抿着嘴，压抑心中的火气，看着她被骂，不敢走上前，或许会因为自责而转身就走，逃离这让人压抑的场景。
他始终没有勇气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调解矛盾甚至是拉起她逃离别人无端的羞辱。
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责问：你有能力庇护着她逃离别人的无端的羞辱与指责嘛？你连别人抢你作业都不敢反抗。他们一直无端地刁难着她，也一直指责着你的性格，你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保护她更是无稽之谈、异想天开。令人窒息的场景，懦弱的自己，沉默着应允着别人的侵占、诽谤甚至诋毁，看着她被揣测和造谣，无能为力。
他只能说服自己，他在的时候，也许杨蝶蝶不会受到更多的敌意。他终于发出了声音：“我可能会尽自己的所有能力去帮她，让她心里好受一点。”古耀愣了愣，看着面前懦弱的少年，不禁摸了摸他的头。古耀知道十五六岁的男孩只能为喜欢的人做到这么多了，况且是不善言辞的程昊昊。
“她长什么样啊，等她到三中报道的时候我帮你找找~”古耀眼珠子一转，突然提高了音量。
其他同学的八卦之魂不断燃烧，越来越多的人装作不经意向程昊昊的桌子移动，程昊昊皱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没有她的照片。”
“一张也没有吗？”古耀震撼地看着捏着衣角局促不安的他，“真的没有吗？”程昊昊点点头，看着懵懵的古耀，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拍照技术不好，我就没有拍照。还有她的消息都是之前同学闲聊的时候，我偷听到的。”说完，他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但耳朵却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古耀点点头，迎着同学们的目光大声问道：“谁有杨蝶蝶的照片啊？”
一个女同学好奇地问道：“杨蝶蝶……是不是那个爱丽丝学校的校花？”程昊昊点点头，不好意思地抓住古耀的衣角，把头别过去嗔怪道：“你刚刚说那么大声干什么，怪不好意思的。”热情的同学们纷纷表示会在迎接新同学时会帮程昊昊观察一下杨蝶蝶有没有入学三中。
不知不觉，伴随着阵阵蝉鸣，中考结束了，杨蝶蝶走出二中的考场，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并且十分自信地对在门口焦急等候的妈妈说道：“我觉得非常好，可以考上一中！”
程昊昊站在树荫下，看着又蹦又跳的她，转头对古耀说：“看她那样，我觉得她也就能上三中。”古耀听到杨蝶蝶不停地蹦跶着讲着一中，皱了皱眉，说：“不会吧，她说去一中诶！你对她那么没信心啊？”程昊昊冷哼一声，抿了抿嘴，心中想着收集来的数据。
“考上了！”程昊昊滑动三中公布出来的新生名单，找到杨蝶蝶的名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