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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便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朱瞻基轻轻点头,一行人踏入了风华苑。
一楼大厅内,舞姬们如丝竹般婀娜,异域舞蹈让人目不暇接,周围的商贾才子们不时抛出几块碎银,气氛热烈。
见朱瞻基这身飞鱼服,台下的龟奴立刻上前,领着他们上了二楼包间。
“大人,那两位就在里面。”龟奴指了指包厢,便退下了。
朱瞻基目送他离去,心中暗自警惕,自从古玩店刺杀事件后,他对任何人都保持着戒心。
包厢内,孙若微与孙愚无精打采地坐着,见朱瞻基推门而入,孙若微猛地站起,眼眸中闪过一丝怒火,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她质问道:
“你有什么理由将我们软禁于此?刺客行刺皇帝,与我们父子有何干系?你今日不放我们,将来定会后悔!”
朱瞻基被她逼得退至门口,却仍面不改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孙小姐,你现在这副模样,可比小时候差远了。”
孙若微瞪大了眼,那简单的几个字让她如同被雷击中,她扭头看向孙愚,满眼都是疑问:“这朱瞻基难不成是我们的人在朝中的暗桩?”
孙愚却稳如老狗,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堆起生意人的笑,走向朱瞻基:“哦?大人竟然识得小女?”
朱瞻基不慌不忙,一屁股坐下,笑得轻松:“何止是识得,我们之间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孙若微的手指轻轻拔下发簪,那簪子在手中如同一把利剑,她的目光投向孙愚,似乎在询问是否该有所行动。
孙愚却微微摇头,门外锦衣卫的影子清晰可见,就算他们在这里动手,也绝对逃不过那些鹰犬的追捕,他沉声道:“大人说笑了,小女初来京城,怎么可能和大人是旧识?”
朱瞻基一笑:“哦?真的吗?十年前,皇帝大军破应天,景青宁御史大夫宁死不屈,临终前将二女托付于你,你身为副将,却为报恩,带着孙若微一路逃亡……”
他的话一句一句落下,如同重锤敲打在孙愚和孙若微的心上,两人的脸色瞬间苍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朱瞻基。
这太可怕了!
他究竟是人还是鬼?
连许多靖难遗孤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会一清二楚?
锦衣卫的调查能力,竟然恐怖如斯!
孙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紧盯着朱瞻基,心中暗自寻觅着下手的时机。
罢了,即便是深入虎穴的诏狱,为了心爱的女儿若微,他也决定拼上一回。
若微美眸中燃烧着毫不掩饰的仇恨,她冷声说道:“你我心里都清楚,何必浪费唇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朱瞻基扬起一边嘴角,轻笑道:“我若真心想取你们性命,早在古玩店时就动手了。我留你们,不过是心存怜悯。你们这靖难遗孤的名头,不过是朝廷的一枚棋子。我这个人,向来心怀慈悲,你们若是能与我合作,我自有办法让你们重获自由。”
孙愚的手缓缓探入衣袖,紧握着那把冰冷的匕首,他选择了沉默。
若微嘴角挂着冷嘲,嘲讽道:“真是滑稽!你不过是个区区锦衣卫,谈何为我们洗清冤屈?你这套说辞,不过是为了通过我们找到建文陛下,好为自己谋取一份天大的功劳!”
朱瞻基耸了耸肩,笑得直率:“好吧,你猜对了。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他目光直接,不遮不掩,接着道:“如果我情报无误,你还有一个妹妹,在逃出皇宫时与你们失散了。”
“你竟然知道我妹妹的消息?”孙若微脸上表情顿时丰富至极,震惊、喜悦、悲伤轮番上演,那双眸子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随时会有泪珠滚落。
孙愚见状,连忙收起杀意,从袖中伸出双手,他可是欠若微妹妹一个大人情,怎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