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季淮看着头也不回的,打完人就消失的恒温和乔欣,恍恍惚惚的回过头:'哥,你说她.....她啥意思?”
范伯清抿抿唇,意味深长说道:“不管啥意思,至少目前他们没有敌意。咱们总归欠了天大的人情。”
范伯清现在不敢相信任何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这一路他们遇到的意外太多了!
他目光发狠对弟弟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决这帮子杂粹。
这对范季淮来说都不是个事,更何况这帮子人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若是再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都对不起自己这一身皮。
小儿子范舒礼正走了过来说道,“爹,二叔,阿爷让你过去!”
范伯清应了一声,快步赶了,范季淮也顾不上收拾人乱,急忙跟上。
范怀仁毕竟是文人,遇到这样一言不发就杀人的场面,多少有些被惊着了。
好在有人出手相帮,否则今天他们真的是凶多吉少。
瞧见走来的儿子,范怀仁平复了心口的一口气,道:“可有受伤?”
兄弟俩摇摇头,“没大事,皮外伤。”
“替为父上个折子吧,就说我年老体弱,病体沉疴,推了进京的事,告老还乡吧,为父实在折腾不动了。”
范伯清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父亲,这是为何?”
一路上不管多难,老父亲的没有说放弃,怎么快到了京城了,居然要放弃!
“再不放弃,咱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你看看咱们这一路走的多难,已经牺牲好些个族人了,实在是折腾不起了。
朝廷里有的是人不希望为父出现,陛下与我的那点师生情也抵不过大势。
咱们如今能再次活着回乡,就是天大的幸事!”
范伯清一时无言,他不想放弃,但是不得不承认父亲所说的事实!
前几次只是小的波折,没想到这次对方直接下死手,若是他们再无表态,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个人前朝和一族的性命相比,她再怎么不甘,也能分的出轻重。
罢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儿子这就去办!”
“还有,你亲自去偏殿将恩人请过来,我要当面道谢!”
他爹亲自向一个妇人道谢,这是不是太不妥当了,万一传出去.....
“父亲,儿子亲自过去道谢不行吗?何必劳烦于你?"
范怀仁看他一眼,扶着贴身长随的胳膊,挣扎着就要自己亲自过去相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