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昏黄的阳光照在树叶上,投射下斑驳的影子。
树下空旷的土地上,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的人,哼哼唧唧,痛苦不堪。
夏亦勤不敢相信,原本稳赢的局势, 在这个女人的加入后,攻守易形,自己人居然没有一个是站着的。
何金卓和晴明书院的夫子赵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青阳书院的学子聚在一起,互相帮忙着包扎伤口。而晴明书院的学子躺在地上哀嚎却无人问津!
何金卓有些懵了,找他的小厮不是说徐灿他们都是独自出门并未带护卫和仆从吗?
那这些小厮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瞅着对方身上湛蓝的麻衣,咋这么眼熟呢?
不是说对方人多势众,正在欺负他们青阳书院的人吗?
这地上躺着的好像是晴明书院的学子吧!
何金卓感觉事情好像大发了,他偷看了夏院长一眼,对方脸色已经黑锅底!
先生说过,这位师伯可不是大方的人,这事恐怕得院长出面才能解决!
他朝身边的小厮递了个眼色, 对方悄无声息的离开!
夏鹏举本是在府里招待梁盛明,听到下人的禀报,有人 打了自家的侄子,连忙带人赶了过来。
哪知道还是来晚了一步,他们学院的学生,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揍的爹妈都不认识了!
这谁受得了?
何金卓检查了大家的伤势,发现都是皮外伤,养上半个月差不多都能痊愈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人没出大事, 不然咋跟院长交代?
他扶起还在那儿斯哈斯哈的徐灿,问起了缘由.
徐灿浑身又疼又累,本来想直接躺着不起来的,闻言不屑的撇撇嘴,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昨儿切磋,他们比输了,心里不服气,想教训咱们一顿。他们甚至想废了师弟的手, 断他前程!”
关键泽羞愧的说道:“大伙也是被去我牵连的!”
众人闻言看向他道:“哎哎哎,这和有什么关系,别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你们有所不知,我自幼丧母,在夏家住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夏亦勤就经常欺负我。幼时母亲曾和舅母定下了口头婚约。我这次来就是来解决这件事的。”
徐灿八卦的心一上来, 顿时觉得身上不那么疼了。
“这么大的事,咋没听你提起过?”
关键泽释然的一笑:“提什么,母亲去世之后,这事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过,做人总要有自知之明的。 当初虽为口头约定,可也是交换过信物的。我来是要拿回信物的。”
“就算不能亲上加亲,那也没必要把你往死里整呀, 那夏亦勤可没打算留后手! ”
“表妹正在和昌平侯的二公子议亲!”
众人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
徐灿跟他勾肩搭背的,想扯出个笑容,嘶的一声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