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突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自我折磨 ,简直是傻透了。
与其在这里患得患失,还不如直接问人家稀罕不稀罕自己,反正最差的结果就是被拒绝了。
再坏能坏哪儿去?
这世上求而不得的事情太多了,怎么轮到他的头上就怕东怕西,像缩头乌龟一般逃避,还让老父亲替自己出头。
他若是老夫人,也看不上自己吧,自己的婚事都不敢发表意见,日后还能指望你做啥!
想通透了,徐灿也不纠结他爹的答案了,骑着马就往乔家奔去。
管家见他这样,顿时担心起来,劝道:“侯爷,要不要派人拦着世子爷?”
逍遥侯长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不用,让他去,撞了南墙就回头了,弄个清楚也好彻底死心!”
这不是怕世子爷撞的头破血流也不回头吗?
大管家犹豫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那老夫人的赏花宴要不要继续给乔府下帖子?”
“送吧。这满京城订婚退婚的,成亲和离的都没成为仇家, 咱们和乔家的事只是有个苗头而已,八字都没一撇,哪能就此老死不相往来?
不管怎么说,没有乔府,灿儿不会有今天这么优秀!”
大管家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主子的态度。
.........
逍遥侯一走,乔云霆就问起乔欣怎么回事?
“徐灿那小子盯上你大侄女了,逍遥侯找咱们是探口风呢?”
“音儿还小吧?”乔云霆下意识的问道。
孩子们在他的印象中都没多大, 没想到转眼就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了。
乔欣叹了一口气说道:“二郎和大娘子是双生子,虚岁十六,实岁十五了。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都在相看对象了。
二娘子和三郎同年不同月比他俩小两岁,连四郎五郎也快十岁了。就是咱家搬到老湖镇都快七八年了。”
“太快了!我咋突然觉得自己眨眼就老了!不过,儿子觉得逍遥侯这条件不错,你咋不满意?”
乔欣白了他一眼:“条件再好,长辈的不满意你,你以为当他的媳妇能过得上好日子?
男人在外忙碌,后宅可是女人的天下,这么多年你以为没有人惦记逍遥侯夫人的位置?
为何还是空着,真当是逍遥侯思念故人,终身不娶呀?他那个娘和兄弟媳妇可没少作妖!那后院一大堆的小妾,为啥就徐灿这一个独苗?”
乔欣人不在京城,可不代表不知道京城的事。鱼满仓和脂粉铺子里八卦消息满天飞。
一个是男人闲暇时,喝酒吹牛的好地方,一个是女子肆意炫耀攀比的大本营了。
有钱有权的女子聚在一起,无非就是三件事,拐弯抹角的炫耀自己,明里暗里的诋毁别人,相互窥探的搬弄是非。
年轻时比吃穿用度,成了家又比夫君的地位和宠爱。
这爱不爱的,不能光用嘴说,总得拿出点实际行动吧!
今儿给自己买了什么样的脂粉,明儿给自己买了哪样的衣料,大大前儿给自己买了什么头面.......
太平岁月,这些远离边疆的女子奢靡攀比之风渐起。那花在吃喝玩乐上的开销恐怕就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