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晴就是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这就是万拐的胳膊。你仔细看看上面套着的是不是万拐的袖子……咦？你怎么不敢看？你在害怕什么？”
“……”
穆明熠不说话，松开掐住肖晴脖子的手，抖若筛糠。害怕到头晕目眩，无法操控虚软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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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晴大笑：“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在发抖？穆明熠你居然在发抖？可惜啊可惜，穆明熠，你太没用了，护不住他。”
“你的宝贝万拐，被用菜刀一下一下剁成肉块了。他的手脚都被折断，被山诡绑着脖子在地上拖着走，像条狗一样。不过嘛，不得不说他很勇敢，一滴眼泪没掉，硬生生忍着不叫出声。最后哀哀可怜求我们杀了他。”
信息量太大，穆明熠猛猛捶打大脑，渴望保持理智，得到更多的信息。
肖晴前所未有的痛快，“万拐给分成一块一块，被拿去丢了。真可怜，临死的时候的时候身边全是敌人，叫都不敢叫一声。”
“穆明熠，大家一起疯掉吧。”
“……”
……
有多久没有掉过眼泪，穆明熠不记得了。
看不清眼前，模模糊糊。
手足无措之时，感受到自己眼泪滴在手上的滚烫温度时，穆明熠彻底绷不住。
什么理智，什么冷静，荡然无存。
他瘫坐在地，抱着万拐的两条胳膊。眼泪止不住流，就没停过。
为什么会这么痛，心脏为什么会这么痛。
万拐有多痛？接吻时被咬破嘴角都要发脾气的小诡有多痛？
万拐这么骄傲，到底是谁对他这么残忍。
穆明熠哭着，抽出湿巾如往常一样，帮万拐擦手。
手指甲里有血有肉块有泥土，指甲盖在剧烈挣扎时变形险险脱落。
这是万拐经常打磨的指甲，穆明熠抽泣着想要擦干净，又怕他疼。
穆明熠将万拐手臂的衣袖轻轻脱下，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轻轻吹吹，一点一点清理掉泥土碎叶。
“不痛不痛，我帮你吹吹就不痛了。”
处理到胳膊被斩断的截面，凹凸不平，经验丰富的穆明熠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被砍了很多刀，才砍下来的。
“帮你报仇，帮你报仇，不要怕。”穆明熠亲了亲血肉模糊的断臂切口，眼睛猩红喃喃自语。
“肯定是痛的，你哪里受过这个罪啊。我帮你杀掉他们，杀光他们好不好？不怕不怕，我在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郑西杰承受不住，怒喊一声发疯跑进森林。
疯狂用头撞击树木，头破血流也无法发泄出心里的悔恨懊恼。
很久很久，一道电子音响起。
【玩家提前通关副本——黑城堡。】
【副本封锁，主系统查阅完毕才能离开。】
匆匆归来的主系统穿着黑色风衣，眉眼阴郁又是止不住的疲惫沧桑。
黑皮鞋来到穆明熠视线里，主系统冷淡说：“哭完把万拐的一部分给我，抓紧时间。”
穆明熠抱着只是摇头。
“你没有资格反抗我，你也反抗不了我。”
穆明熠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万拐，死了吗？”
主系统勾起恶毒的笑，“死了，你个没用的废物。”
说完用神力一脚踢上穆明熠，在他呕血时强迫着拿走怀里的两条胳膊。
“别，别用力！他会疼的。”
穆明熠死死护着，不愿松手。
主系统听完眼神一痛，随后撒开手不再暴力抢夺。他冷笑：“再不松手我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吧，把我和万拐埋在一块。”
“低贱的人类，不配和我谈条件。”
主系统精准一脚踩烂穆明熠的肚子，连着穆明熠的胳膊带着万拐的胳膊一块抢过来。
“看在万拐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穆明熠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太没用了，他前所未有想要变强。
杀害万拐的人人诡诡，会付出代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