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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他爸，我跟你说句话。”见门外没了动静，崔春娘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
梁有成掐断烟头，这年头穷烟也要省着抽，“咋了？老婆子。”
“你说这雯歆今天被验出真的是清白的，那之前肯定就是有人诬陷，我们当年不顾全村反对收养雯歆招成童养媳，现在这事就挺磨人，要是结果不如我们意那岂不是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崔春娘内心里还是有点不平衡，虽说今天祠堂开放验身证清白是有利的事，但这事谁也说不准，要是验出不好的，该咋办？
梁锦洲出事故后，现在回来部队那边肯定也是要召回去的，毕竟入伍时间还没到退伍。
“你操那心干嘛，反正锦洲现在是兵，这年头军婚是不能轻易离掉的，等他带雯歆回去随军补登结婚证，我们就不用操心了。”
以前墙头草顺着村里势头来，现在又了直起梁家腰杆子的底气证明，梁有成又有点恻隐之心。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一个媳妇半个女，迫不及待想撮合两人赶紧办证，他儿子不能是陈世美要做顶天立地的男人。
……
吃过饭，村里大半人都去了祠堂。
族长梁隆纪一把年纪还要折腾，位置还没找到人继承就得忙到耋耄之年，白花花的头发佝偻着腰由年轻人扶着上位。
拐棍一杵，戳地三声响，祠堂彻底开堂。
“列祖列宗，今日梁氏后代因事冒犯各位祖宗，祭香昭告，开验身仪式！”
三炷香插上，香火味儿萦绕于半空，迷信的人总以为那是祖先在吸食香火。
虞霓被人推缀到蒲团上跪下，梁锦洲也跟着跪在身旁，握住虞霓藏在衣袖里的手，让她安心。
主人的温暖，虞霓反手扣上梁锦洲的手指。
“一磕头～”
梁锦洲见虞霓发愣，伸手覆在虞霓后脑勺，轻轻用力，虞霓很聪明，学东西超快，顺着梁锦洲的动作磕头。
“再磕头～”
“三磕头～”
像新人拜堂成亲磕高堂，虞霓每个动作速度都与梁锦洲重叠。
高堂之上坐着梁父梁有成和族长。
“起，焚香。”有人给两人各自递了一柱香，燃起灿灿火星檀香飘飘。
香插进香炉，虞霓感觉此刻很有神圣感，大概是人类精神世界的神明在作祟吧？又或者原主隐约的灵识在这里。
姜雯歆，今日起安息吧。
“仪式开启，上炭盆！”
一个人拿着炭盆放到中央地上，满满一盆炭灰，上面有点点火星像是新鲜烧好的。
“男的都出去，女的留下。”
封建迷信把男女之别分得很清，就算是梁锦洲也不行。
虞霓看着两扇木门关紧，心里莫名一慌，刚想走两只手臂就被人拉住。
屋里有六个妇人，老的中年的年轻的都占，其中经验老道的中年妇女开口，“姜雯歆你把衣服全部褪掉。”
“不要。”听到要脱衣服还是全身，虞霓有些抵触。
“今天不得已惊动祖先，你想破坏今日的验身，像今天这个黄道吉日可难逢，过了这村了就没这店咯。”
“好吧。”虞霓知道此刻不能任性，得镇定接受人类的陋习，不然就不能帮原主洗刷冤屈了。
一柱香时间……
门外的人等的心焦焦，尤其是崔春娘差点跪下祈祷祖先保佑。
在旧时代封建思想渲染下，全村妇女没受过正规教育，已然把这个陋习当成最正确的名节判断。
看着门推开，一群妇女拥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