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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外地号码，看着眼熟。
她接起来，里面传来苏小卉的声音。
“你怎么能把你妹妹丢给中介公司？你知道他们给你妹妹找的什么工作吗？”
沈怀霜淡淡问了一句：“什么工作？”
“餐厅服务员，奶茶店服务员，玩具厂工人，电子厂工人，还有什么前台。这些是人干的工作吗？”
沈怀霜觉得好笑：“合着干这些工作的都不是人？”
“你别给我狡辩，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你别给我装蒜，你妹妹过去是投奔你的，你就这么对她，太没良心了！”
沈怀霜心思转了一下，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这母女俩合起来骗她。
“根本没有你逼赵子珊嫁老男人这回事是不是？”
苏小卉愣了一下，立即道：“我是逼她了。”
沈怀霜冷笑一声，“行了，不用骗我，我又不傻。”
苏小卉觉得装也没意思，这个女儿心肠很硬，压根不吃那套。
干脆承认了：“是，我让子珊这么说的，谁让你上次不肯帮忙，找人把我们强制送回来。”
她去苏城之前到处跟人说她的大女儿嫁进豪门，请他们过去一起生活，别人都羡慕坏了。
结果呢，他们灰溜溜的被人送回去，被人笑话。
沈怀霜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掩去眼中的情绪。
即使这个亲妈没有养过她，她也知道苏小卉对她没有感情。
但被她处心积虑地算计，心里还是难过。
她是人，不是机器。
她记得那些羡慕别的孩子有妈妈疼的日子；记得她想妈妈想到躲在被窝哭鼻子的夜晚。
苏小卉一次也没回来看过她。
现在之所以出现，是因为知道她嫁豪门了，想跟过来沾光。
甚至为了从她这里捞好处，满嘴谎言，算计她。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呢？
苏小卉见她不说话，很不高兴，直接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你把子珊接到你那里，别让她在外面受罪。”
沈怀霜：“我不呢？”
“你！你的心怎么这么黑？”
“我是你生的，大概是继承了你的基因，冷血。”
苏小卉被堵，脸色很难看。
“我当初把你留给你爸爸是迫不得已，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沈怀霜：“我当然有资格。别为自己的自私冷血找借口了，我不怪你把我留给沈东，但你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我。现在见面就是想从未这里捞好处，哪有那么好的事，当我傻吗？再有，赵子珊一个初中毕业的人，什么工作经验都没有，你指望给她找什么工作呢？”
“我……”
沈怀霜打断她：“我知道，你没想让她找工作，想让她缠着我，这样有机会嫁给有钱人，还能把你接来享清福，再养着你儿子。”
“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你问过我吗？我答应吗？”
“我的意思很清楚，收起你那些歪心思，我不是三岁小孩，不会那么好骗。还有，别给我打电话，这是你的电话吧，我会拉黑。”
“沈……”
苏小卉还没说完，沈怀霜已经挂了。
她再打过去的时候，打不通，沈怀霜真的把她拉黑了。
她气得大骂沈怀霜。
陆政霆开门，就见沈怀霜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
“怎么不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