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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严肃，几位与会者不约而同地正了正坐姿。
“航技部门的同志，我有两个任务要交给你们。”丁主任开门见山地说。
“首先，请利用以往武器交易建立的关系网，去探听欧洲对这件事的看法。如果有机会，借鉴他们的经验，制定一套适合我们的谈判方案。”
“明白，丁主任，我会亲自负责此事。”
一位高级谈判代表一边记录一边回应道。
“我们国家目前没有反垄断法，只能依赖反不正当竞争法，这可能会使我们在谈判中相对处于下风。”
这位代表补充道。
丁主任点头表示理解：
“我们希望波音能将售往我国客机的部分零部件生产转移到国内，哪怕比例不大，但必须实现。至于更优厚的条件，我们会尽力争取。”
显然，坐在科工委主任位置上的人不会没有自己的考量。既要寻找图波列夫作为合作伙伴，也要尽可能从波音那里挽回利益。
确认没有人有异议后，丁主任继续布置第二个任务：
“尽快联系俄易斯的图波列夫公司，探讨合作生产和改进客机的事宜。不要显得太过急切，年前确认意向即可。”
“此外，航空工业部门需要在一周内完成一份民用航空工业发展的报告，结论是反对空中客车公司提出的AE100飞机项目合作。”
随着指示一条条下达，整个科工委系统迅速启动，高效运转起来。
与此同时，在解决了晚餐的师徒二人乘坐专车返回京航大学的路上，杜亦熵教授询问起许宁关于歼8c后续研究方向的想法。
“我认为我们可以沿用参与八三工程的经验，既能保持研究的灵活性，又能深入参与到项目的开发中。”许宁迅速回答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杜教授笑着说道：“这段时间，611所多次表达了希望你能加入他们新型号飞发匹配工作的愿望，你个人怎么看？”
“另外，蓉城方面提到会为我们申报横向项目，这意味着在经费使用上会有更大的自由度。”
许宁一听就明白了杜亦熵的意思。
横向项目，就是企业和大学直接合作的研究任务，不需要经过政府或国家机构的审批，所以管理上更灵活。
例如，一些学校允许从横向项目的预算中直接拿出30%到50%作为团队奖励，剩下的钱才用于实际研究。
而官方渠道的纵向课题则不会有这样的分配方式。尽管也有其他途径获取额外收入，但显然，这种正式批准的奖金让人感觉更加踏实。
杜亦熵提到这一点，显然是想展示611所对合作的诚意。
不过，这些安排其实早前在春洲时，许宁和卢文峰已经讨论过了，因此他并不觉得意外。
“参与611的项目没有问题，歼7F确实需要更换涡喷14发动机，而且十号工程——我们国家自主开发的三代机也在那里进行，这本来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既然这样，我明天就会给611所一个肯定的答复。”
杜亦熵一边说，一边查看了下手表：
“今天是12月16日，如果一切顺利，设计定型鉴定可能安排在元旦前后，你可以在春节后加入611所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