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苍山画意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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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年生大测的时候穹山派热闹非凡，各峰弟子都来凑热闹，除了符修、丹修之外，剑修和体修都在室外，等待着被师兄师姐们观礼。

第一考是符修。志思堂内人声细细，大家都很紧张。不同往日的是今日每人桌边还站着一位随机分配的不苟言笑的师兄师姐。

秦连昀大步踏进堂内，在夫子位上将一堆黄符纸悬浮到空中。

堂中瞬间寂静，听秦连昀道：“第一考，符修。各人待会儿在符纸上依题画符。符若起效，则记十分。共十题，一百分。”

“第一题，起风符。”

镜殊抬眼看着符纸乖巧地落在自己的桌上，只有一次机会，起风符是最简单的符，她练了不下千遍。她起手沾墨，一挥而就，形似神似。她看看边上的一位师姐，心中默念了一声：起！

那符周围果然起了一阵小风，将符身飘飞起来。

那师姐道：“十分。”

镜殊松了一口气，随后的系列符都越来越难，她勉强也画出了几个。一共得了三十分。

镜殊出了志思堂的时候应渐星来到她身边，问她如何，镜殊道：“还行，三十分。”

白子俊大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镜殊懒得理他，却被他跑到前头拦住去路，“日夜奋斗，也得了三十分，行啊。”

应渐星脸色难看，好像被嘲笑的人是她，问：“你得多少？”

白子俊一侧脸，从鼻子里哼笑一声，“不得一百得多少？”

镜殊不感意外，道：“宝成殿见。”

白子俊扭头离开，应渐星道：“他怎么这么闲？”

镜殊道：“爱炫耀，小孩心性。”

应渐星：“……是吧。”原来在傅镜眼中白子俊只是个小孩心性。那自己呢？应渐星有点没底。

“傅镜，你多少岁了？”按理来说她不该问这样的话，因为镜殊看起来并不像是修过仙才上了穹山的，但是镜殊行为看起来，也总不太像那些嫩鸟。

镜殊道：“我不知道，失忆了。”

应渐星闷闷应了一声，“我记得的，就是想万一。”

一行人到了宝成殿，这里是头年弟子丹修的地方，其中有一个丹炉是镜殊自己的，因为她炸了宝成殿的丹炉，所以不但赔了，还另外买了个耐炸的给自己用。

镜殊直接坐在了自己的丹炉前，谢崇焕也默许她坐在那里，其余人也各按各位。巧的是，这次白子俊坐在她旁边的炉位。

白子俊戏谑地看了她一眼，下巴微扬。

“今日的考题是：寒香丹。限时六个时辰。成丹者举手，由我亲自验看，满分一百。”

镜殊自从背下许鹤择给他的十页“防炸手册”，就几乎没再炸过丹炉了。但是炼丹这事，本身除了是功夫活之外，还是个手艺活，是一门艺术。就像炒菜、画画、写诗、作曲一样，讲究天赋和发挥、讲究自由和灵活，微妙改变就能形成巨大差异。

像这一类的事，镜殊是很极端的。

为了这次大测，她实实在在、举步维艰地遏制了自己天赋的发挥。勤勤恳恳、老实本分地，往炉鼎里放了一些最规矩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