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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殊笑瞧着他。
她巴不得放心上，也巴不得许鹤择日日夜夜放心上。
许鹤择抬了手，他人高腿长，手指脚趾肌肉无一处不美，此时五指不着力而微弱弯曲，尽显五指漂亮修长，探入她怀中。
若她现在是魔，渴了这么久，早已抱着许鹤择生啃。奈何傅镜无能，现在只能过过心瘾，技痒难耐。
温热的怀中伸进一只手去，摸了一下，没摸到乾坤袋，倒摸到一沓厚厚的黄符。抽手再摸。擦过肚腹一片里衣。手背一滑一热。
手的主人脸也热了。
不敢在那里停留，又摸一摸，抓到一个布料，就连忙拉了出来……
“可是此物……”
两人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展落下一个红色肚兜，和满天纷飞的黄符纸。许鹤择瞬间感到眼前爆炸、耳朵发懵、手指顷刻僵硬成石。
他对傅镜不该这样。
两个人都静了。
四下连呼吸声都消了音。
“此……此物……”许鹤择睁大的眼睛呆呆愣愣，有点怀疑，但是也根本不用怀疑。这鲜红色，小布块、几条绳，许鹤择一看就知道这是肚兜，毕竟是结了婚的，虽然一百年始终解的是同一个人的肚兜，但多少也算是个老手。
镜殊的手是断了，不然非得亲自收回来。她努了努嘴，无奈地笑，“是啊，我找了一块布包我的那沓符。”
“一块布”，很准确。
两人四目相对，左右盯着看，许鹤择缓缓地垂下手，撰着那鲜红肚兜按在膝盖上。
如果不是许鹤择刚才太急，他肯定不会把这东西往外拽。
“我……”许鹤择道，“对不起。”
镜殊道：“一块布而已，我本不当回事，不然也不会一时找不到东西就随便拿来垫了。师尊不必道歉。”
许鹤择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但镜殊说没关系，只是一件小事。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的心情很颠覆。
以往那方面事都是镜殊主动，现在仍是。她说什么都不算，好像那就真的不算。
“这么着，你帮我把那沓符纸重新收一收，再放回原位去。”镜殊说。
许鹤择抬眼瞧着她，忽道：“傅镜……女孩子对这些事一般都在乎得很。你该提防。不然会引来轻浮坏人。”
镜殊却笑起来，眉眼轻巧一弯：“引得来你吗？”
镜殊察觉到了康宁洞内，许鹤择有很大不同，甚至，她察觉到他在动摇……
“我不是轻浮的坏人。”许鹤择无奈地摇摇头，握住肚兜的手却难抑地掐紧了，“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镜殊不语，只是一味地看着他。
还不到时候。
还不到的时候，主动是无用的，只会招来拒绝。只会被嫌弃，只会失去自己的尊严，并得到对方的免疫。
镜殊百年间看了人间万种话本，知道男女情爱，但不知道何为“真”。那反过来，弄些假的，“风月”，还是容易懂的。
镜殊慢慢地勾着许鹤择的神思，并且勾住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急于求成，恐弄巧成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