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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鹤择问。
镜殊道：“应渐星。”
许鹤择脑子里又是嗡了一下，他知道应渐星和镜殊间那些暧昧，故而脸色也一时不算好看。就在这一刻，他才突然发觉，全世界好像都在和他作对。他喜欢镜殊这件事，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上至他师尊下至纪鸣渊，就没有一件事、一件个人是顺他心的。
他许鹤择简直堪称舔狗典范。
这就叫背着全世界来舔你。
甚至镜殊也不站在他这边。
许鹤择悲从中来，但还是安慰自己道：“等到你结丹，我就能放心了。”
镜殊摸不着头脑，道：“结丹？师尊对我殷切期望，我一定会努力不负师尊重望，只是我一下越到筑基中期，已经堪称奇迹，再挨到结丹，确实打不了包票。”
许鹤择却说：“要不了多久。你练气能到筑基中期已经足见天赋异禀。竟比我预想中还要快。虽然这里提升有余但灵气不足。得尽快出去。今夜先好好休息。”
镜殊也赞成先休息。在康宁洞中没有日夜之分，此时据外界时间，应当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两人都没有丝毫休息，疲惫感在这松懈时便涌了上来。
两人却都没想着把汇川叫出来，镜殊是觉得过阵子又要再进去麻烦，许鹤择则是不想看到他。
两人在汇川的洞府宝殿里逛了起来，想找个地方睡卧，但镜殊灵机一动道：“师尊，这洞府里的东西我叫汇川全搬走，洞顶那些夜明珠能不能也给我挖下来？”
先前镜殊是炼气期，还不会隔空移物的能耐。现在是筑基期了，有能力但是没有技巧，差了些。好在师尊在旁。
许鹤择淡淡看了一眼，道：“先学心诀。”
镜殊一喜：“得嘞！”
许鹤择当堂传授隔空移物，但是许鹤择能移动的东西镜殊就是移不动！镜殊累得直喘气。
“为何我不行？”
许鹤择道：“功法已对，但灵力不足。我现在是筑基末期，勉强能使动一些微小事物。你方中期，不济也寻常。”
镜殊遗憾地“啊”了一声，“岂不是那么大的夜明珠全镶在这了？”
“未必没办法。”
镜殊立刻眼冒精光，追问道：“什么法子？”
“打下来。”
“什么？！打下来？！碎了怎么办？！”
“没有那么脆弱。那是石头。”许鹤择生出一抹好心情，像在教小孩道，“再说，你用点软物不就成了么？”
镜殊环顾四周，“把桌脚砍一截儿下来，削成球？”
许鹤择正经地点点头，“可行。”
“那就明日睡醒再说罢。”镜殊说，“许久不睡，这累够呛了。”
“好。”许鹤择说。
两人各自进了殿里的一间房，却在床头都睡不下。
许鹤择在想镜殊的事。镜殊在想床板的事。
镜殊这东侧房里是有一张床，但是并没有床褥，笔直坚硬的红木床板硬生生地挺着，显示着殿内外独有的最佳朴素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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