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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许鹤择整个人都很不对劲,他一面源源不断地向镜殊输送着灵力……一面搂着着镜殊,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不知道是不是汇川错觉,他感到许鹤择急得快哭了……
“主人怎么了?”汇川试探道,迫于许鹤择的威势他不敢轻易动镜殊。
许鹤择低着头茫然道:“灵力透支而心血衰竭!但是为什么染了魔毒?!为什么染了魔毒啊?!”
汇川整颗心一提,“魔毒?!你没弄错吧许仙师?!!怎么可能染了魔毒?!”
魔毒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污染性毒物,一旦中毒,就能让人从脏器到心灵逐渐崩溃,最终入魔……但这种毒物只有少数天生魔才带有。而刚才那个水魔修明显是人修入魔,而非天生魔类。除非她收集了别人的魔毒。
许鹤择心都在颤,“后天,康宁洞就开了,谢师兄……他一定知道!”
汇川心中更加惊疑不定,许鹤择看起来不是那种不稳重的人,他不可能轻易地说出“魔毒”两个字,这事到这就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但汇川还是逆着良心道:“或许只是凑巧,别吓自己了。”
汇川放眼望去,见面前茫茫无际的大河已悄然消失了踪影,徒留一片土色的干涸的广阔河床,显示着曾经的盛事。
汇川突然眼前一亮,“湖心有东西!”
他飞身掠到湖心,只见干涸的河泥上竟然静静地躺着一个偌大的蚌!
汇川将蚌带回,但许鹤择却只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汇川讪讪将蚌收进乾坤袋里。许鹤择坐在树下,将镜殊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偶尔清风拂过,镜殊的碎发随之飘飘荡荡,许鹤择就温柔地将她脸上的碎发轻轻拂到耳后,目不转睛地望着镜殊,直坐到暮色深深的天边挂上一轮皎洁钩月……
汇川打坐在不远处的石头旁。
为什么不坐近点?因为他是终于发现:许鹤择疯了!
许鹤择现在的一举一动,完全就是一个痴情小情人儿做派:专注而轻柔的眼神,看着镜殊,一动不动,好像是自己的心肝脾肺般的老婆快死了一般……
汇川不懂,但尊重。
至于为什么只坐到了月上柳梢头的时候,那是因为镜殊终于醒了!
镜殊一恢复意识就感觉到自己周身暖融融的,很舒服。她轻舒了一口气,睁眼就看见了许鹤择俊美无极的脸,以及那双眼睛……
镜殊微怔,因为在“傅镜”所有的记忆里,那双眼从来没有这么坦然、温柔过,像一闪打开的窗户、像一潭潋滟的泉。
镜殊心思轻荡,懵然道:“师尊?我做梦了?”
“不是梦。”许鹤择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轻轻地叹出了一口气,“我等了你很久。”
镜殊还是迷的。
乍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许鹤择怀里,被许鹤择抱着,镜殊就更加离乱了,慌忙撑手起来,“我……我刚才晕了。”
许鹤择却不管不顾地将她按进怀里,轻道:“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