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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编霍姆斯看来,事情其实并没有汉弗莱说的那样复杂。
解除过维里的签约?拒绝过维里的稿子?那都是按规矩办事,有什么问题?
至于在约稿风波中对维里的针对?——那种舆论下谁能想到你维里·奥尔科特能赢啊?跟其他出版会一样顺大流的做决定,也没什么问题吧?
更何况,最后不还是你赢了吗?
风波过去,该谈的生意,肯定还是可以谈的嘛,赢家嘛,要大气,要放得下,既然你硬生生在出版会这块大蛋糕上切出去了一块,那就好好坐下大家一起吃,不要再老想着掀桌子…
“霍姆斯先生?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和兰洛出版会达成合作?让你们也能出版并售卖我的《霍比特人》?”维里靠在报刊亭旁。
“没错,但不只是兰洛出版会,另外几家出版会也有同样的意愿。”
霍姆斯用手帕擦擦手。
“当然,相比于跟您有长久合作的汉弗莱,我当然算是陌生人,但是在代表的诚意上,我和汉弗莱都是一样的,或者说比他更加真诚。”
“另外,我们的设想也不是出版阁下的故事,而是作为独家合作伙伴,享有销售您书的权力,分成方面,您拿七成——八成!八成!这一点上我能向您做出绝对的保证,奥尔科特先生。”
霍姆斯有些讨好的笑着,丝毫看不出他身为主编的高高在上。
“我作为主编,代表兰洛出版会,诚挚的向之前对您的误解表示歉意,对于合作呢,我们…”
“您是知道的,贵族们一向喜欢出名又精美的东西,您的《霍比特人》早已脍炙人口,即便是卡兰城的两位伯爵大人都有所耳闻。”
“在来之前,其实我们已经知晓您已经完成《霍比特人》第一卷的撰写,作为诚意以及对您和金鸢尾出版会的尊重,我们不会对您的作品进行额外的审核以及修改,而是原汁原味的将其上架推广。”
维里将一本《霍比特人》从书橱里抽出来,搁在柜台上。
“主编先生,恭维的话就免了,要达成合作,也不是不行,毕竟您都说您带着兰洛出版会完全的诚意而来,那我也就长话短说了。”
维里朝柜台上的《霍比特人》努努嘴。
“您知道的,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风波,可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
“既然您是带着满腔的诚意而来,那就让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说辞,变成实实在在,能够推进双方合作的东西,如何?”维里拍拍书封。“您用您的诚意搞定精美的外封和装饰,我用我的诚意提供给您故事。”
“当然可以,奥尔科特先生。”霍姆斯松了口气,他就怕维里不提条件。
提条件说明愿意合作,只是不满意价码而已,不提条件,那可就门都没有了。
见霍姆斯满口答应,维里转身便招呼罗伊。
“罗伊!替我送送慷慨的主编先生!他打算替我们全额垫付精装书封的钱!”
“奥尔科特先生您说的“垫付”,似乎不在我们的合作协议里。”
“不在吗?我还以为您说的诚意是指…”维里瞪大眼睛,很是惊奇的模样。
“诚意是诚意,但…”霍姆斯故作难为。“那可得不少金币啊…”
“一本被两位伯爵看好的作品!老天啊,一本这样精彩绝伦的史诗故事,难道还不值这个价?只是付出一笔‘垫付’的费用而已,您可就能收获足足两位伯爵的友谊和看好啊,主编阁下。”维里疑惑道。
“值的值的,只是…”霍姆斯咬着牙,活脱脱一副像是在割自己肉的心疼模样。“算了,只要是奥尔科特先生,我们多付出一些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