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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
“你不再睡一会儿了吗~”
身后传来软软糯糯的声音，然后，六条手臂分别从后面环绕到他的腰，胸，还有鼻子上。
淡淡的薄荷混合消毒药水的气味窜入鼻腔。
他微微仰起头，那张美丽的，带着缝合线的脸，正低头看着他，然后，毫不犹豫的，覆盖上他的嘴唇。
“唔？”
他感觉到一丝的异样。
分开之后，季末抬头看着她。
皱着眉头。
“这，两个？”
发条苹果笑了笑，拧了拧头上的发条，轻启红唇，露出口中的舌头。
一上一下，两根舌头并列在口腔之中。
“喜欢吗~？我刚刚装上去的~想让你感受一下呢~”
“呃，你会的花样可真多啊！”
“这样的身体可是有好多的好处的~要不~我也帮你改造一下~”
“免了！我对我自己的身体很满意！”
他是敬谢不敏啊。
“嗯~”
发条苹果柔柔糯糯的手抵着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她看向柜台里面的空隙。
“往那边去一点~”
“啥？”
“那边~”
她说着，动手把坐在凳子上的季末往旁边推。
轻而易举啊。
昨天晚上他就感觉到了，跟看起来的柔软完全不同，她的力气惊人的大。
这么说吧，如果不是装了新的神经元，当时就那么直接跟她上楼。
估计现在自己已经是一具残破不全的尸体了。
还是干尸。
——————
发条苹果钻进柜台下面。
“！！！”
……
吁——
他长舒了一口气。
低头一看，发条苹果又拿出根试管，吐在里面盖好盖盖子，放回白衣内。
他顿时有些疑惑。
“你……收集这玩意干嘛？”
“嗯~用出好多嘛~你知道，缝合怪贵族是改出来的吧~我给自己制造的各种身体，都是以我自己的卵细胞为原材料制造的~”
“我想尝试一下把你的元素加进去~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哦，这样啊。”
季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样的话题，萧易可能会感兴趣，但他是真的不明白。
“呵欠~我还有点困呀~”发条苹果打了个哈欠，六条胳膊抱住他的手臂。
“要不要上去再睡一会儿呀~”
“不了，反正我也睡不着。”
季末摇了摇头。
“唔，是失眠症吗~之前给你做手术的时候我也顺便检查了一下~你的失眠症很诡异呢~与其说是睡眠上有问题~不如说你好像缺少睡眠的功能~”
“我知道。”
季末点点头。
“嗯~哼~好像有什么隐情呢~”
发条苹果望着他，季末不自然避开目光。
啵——
她亲了他一下，然后低低道：“我先上去了~距离下一个看诊时间~还有点空缺~你要想再来一次~就上来找我吧~”
咕噜——
他咽了咽口水，木然的点点头。
发条苹果背着手，开心的上楼去了。
听着她愉快的脚步声，季末总算是松了口气。
唔，之前明明说好，“啪”一次当做回报的，看现在这样……几次都行？
这个，感觉身体扛不住啊。
他一猫腰，从柜台下面摸出来一瓶二锅头，一瓶烧刀子，往杯子里掺了掺。
身体有点虚，烧刀子劲儿大，拿二锅头稀释一下。
调好了，一饮而尽。
喝在嘴里，突然两眼一直。
等一下！
用自己的卵细胞做的身体，加入他的……部分！
那这不就是他妈的……
季末才反应过来，一口酒差点呛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