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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一本正经地给他科普了起来：“据说，梦之女巫生于两亿多年前的世界上，人首蛇身，拥有很强大的力量……”她顿了顿，“只是不知道伊德海拉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
卢卡没回答，看了一眼特蕾西腕上的手表：“该排位了，我得走了。”
“……好吧。话说你今天上午对薇拉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过了？毕竟算是伙伴嘛。”
“那又怎样？我先走了，瓦尔莱塔会趁着夜晚去你那边找你。”
特蕾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他的性子向来温和，今天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冲动。
…………
深夜。
熟悉的推门声响起，特蕾西飞快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盯着门口。无论什么时候，小心谨慎还是要有的。
直到瓦尔莱塔巨大的身躯挪进屋里，特蕾西才放下心来。
“我的信你收到了？”
“嗯。”
瓦尔莱塔长吁一口气：“那就好。万一被发现了，连我也会被牵连。”
“不过关于信的内容，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瓦尔莱塔疑惑地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名单上的红蝶和宿伞之魂都已经死过一回了，他们还可信吗？”特蕾西的声音沉了沉——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问这么一句，“而且红蝶和红夫人走得很近，而玛丽绝对不是个善茬……”
“这个你可以放心，若是你了解过他们的过去，那么你会发现，他们狰狞可怖的外表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连玛丽也是一样。我和他们相处将近两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特蕾西笑笑：“那我也放心了。对了，疯眼那边有没有什么新动作？”
能看出来，瓦尔莱塔外壳下的脸上透露出一丝隐忧：“我不是他们最核心的人，只是照着命令办事而已，自然也不会知道太多。只是我听说，他们最近也意识到了一点危机，正在加紧和……”她停了一下，有些害怕说出“庄园主”这个称呼，“加紧和那个人的联系。那个人说，过几天会加派人手过来，同时希望疯眼能快一些设计机关。”或许因为忌惮，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三个字。
“机关？什么机关？”特蕾西的语气很急迫。
瓦尔莱塔皱眉，说：“我也是不太清楚其中的奥妙。或许是那个人委派疯眼在庄园设下机关以便更好地困住所有人也未可知。”
“还有，你知不知道，你们所有房间的门锁其实都是摆设？”
特蕾西张大了嘴：“不可能吧！”
“是真的。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进入你们的房间？你们以后可要当心了。”
“还有吗？”特蕾西揉了揉眉心，有些烦闷。
“嗯，确实还有一些——其实你应该知道的。”
“什么？”
“那个小说家奥尔菲斯和噩梦，还有裘克和哭泣小丑，其实都是一个人的不同人格。这些都是我从疯眼那听到的。”
特蕾西有些惊讶：“是吗？我从来都没意识到这点，以为他们只是名字相像罢了。”
瓦尔莱塔的眸色有些凝重：“疯眼说，这几对人的出现，就是为了通过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从而引发两大阵营对立，算计不可谓不深啊。”
“既然大部分求生者都已经决定与你们合作，那你也要适当提醒一下，避免这种局面的出现。”
特蕾西有些忧心忡忡地应了一声。
“唉……看来这庄园就是个巨大的囚笼，再怎么美丽也只是海市蜃楼而已。”瓦尔莱塔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要回去了，不然巴尔克又该怀疑了。”
特蕾西送走她后，独自静坐在床上许久。
她的心中涌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自己真的行吗？真的可以挽救所有人的生命吗？她问自己。可她也不知道确切的回答。
窗外，一片乌云悄悄遮住了高悬的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