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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错，维克多，不是你的错。”
V安慰着说道，嗓音依旧沙哑，但听起来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有种悬着的心终于死掉了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现在正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身处于墓园之中，天空乌云密布，下着暴雨。
看着自己最好的兄弟的棺材被放进土坑里，神父在旁边念着让亡者安息的悼词，身边的亲友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哭泣，而自己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同样悲伤，却没有丁点的情绪显露。
就像那部叫做《破碎人生》的电影一样。
折磨人的从来不是离别，而是每一次的回忆，这句话可不仅仅只是用于失恋。
维克多抿了抿嘴，抬手抹了把墨镜后面的泪水，语气有些哽咽：
“我给他用了a凝胶，生物技术的好东西，能快速止血，稳定伤势。但再过四个小时，凝胶就会失去作用。”
“趁现在还有时间，好好道个别吧，然后联系威尔斯太太。”
维克多走到一边，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双手撑住自己的嘴巴，像是在默默祈祷。
V站在原地，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上下打量杰克的身体，找了张凳子坐在他旁边。
看着杰克身上插的各种管子，旁边的仪器嘀嘀的响个不停，屏幕上的各种参数看起来格外的压抑。
V面无表情的眼角抽了抽，盯着杰克紧闭双眼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各种负面情绪在他的胸口酝酿，翻滚，明明呼吸道没有受伤，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他就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头顶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V咽了口唾沫，嘴唇不停闭合地润滑干裂的嘴唇，左右看了看，手在身上胡乱地摸索着什么，像是要从身上摸出一支烟来。
但他不抽烟，杰克不抽，维克多也不抽，只有强尼那个傻缺才抽。
“上一次”就是为了他，杰克才丧命的。
但这一次...
这一次，是V把杰克拉下水的。
“...这事怪我。”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
“我，我原以为我能...我能做点什么，做点不一样的，抛开剧情，抛开一切，指不定大家就都能皆大欢喜。”
“但是我搞砸了...”
“不仅是你，还有曼恩。”
“我记得你说，你的上半辈子都是在这个屎盆子里过的，说什么也不要回去，所以我才想...才想帮你。”
“看来我们的步子迈得太大了是不是？”
V低着头，耷拉着眼皮，看着手术台上的杰克喋喋不休的说道。
一旁的维克多睁开双眼，微微侧过头，看着V坐在手术台边有些佝偻的背影。
灯泡白色的光线像是一座大山，重得让人绝望，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弯下了腰，低下了头。
想着杰克以前的样子，V突然笑了一下，眼中充满了怀念：“知道吗？就在刚刚，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是上帝嫉妒你的才华，才把你从这个烂摊子里带走的。”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是耶稣，但是你，杰克，我的朋友，你的精神要比什么狗屁耶和华伟大得多。”
“mi herman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