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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便宜么？”王利民问道。
“当然了。”李大爷老神在在，被一个年轻人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十分受用。
哼，家里的闺女儿子从来不会好好和他讨教问题，也不会仰望他，只有王利民愿意聆听他的教诲。
虚荣心作祟，李大爷甚至有想收王利民当干儿子的想法了。
“奶粉的事情我帮你问问，明天给你答复。”李大爷道。
“好。谢谢李大爷。”王利民真心实意地感谢。
“不用谢了。”李大爷笑道：“快干活吧。”
趁着炸串生意不忙的间隙，王利民赶紧跑去药店退药。
怕人家不给自己退药，一进门王利民就板着脸，说话声带着一股要打人的冲味，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一股菜市场大妈不依不饶的劲。
好说歹说，药算是退了。
王利民拿着失而复得的钱，又拜托李大爷帮忙下单买了两盒药。
还别说网上下单买药确实便宜多了，两盒药能吃10天，总花费30块钱。
李大爷还沾沾自喜道：“看看，我说的没错吧，久病成医，什么药好用你问我，我保证能指点你一二。”
王利民点头，心里想着李大爷真是好人，可不免也觉得悲凉，唉，人老了都会生病啊。
下班之后，王利民回了七十年代后就拆了药品包装，将药都放在一个药瓶里。
然后他就往张老师家的方向走去。
很不凑巧。
路上，他碰到了李艳艳和她的新任丈夫。
李艳艳挺着肚子，“王利民同志，这么晚去干嘛？该不会还去看望张民吧？你看到他的时候帮我传达一下，囡囡这个月的抚养费赶紧交到我手里。我怀着孕呢，没那么多时间管囡囡了……”
语气十分理直气壮。
可明明张老师的家都被李艳艳掏空了，张老师的工资都给她了，李艳艳到底还要让张老师付出多少？
王利民没理会她，径直离开。
李艳艳气恼地跺了跺脚，“乡巴佬！怪不得王家人都不喜欢他！性子就别扭！”
“别气，艳艳，你还怀着孕呢。”郑富冈柔声道，“别管张民和他那个学生了，他一把年纪病病殃殃的，和那样的人置气不值得。”
“嗯，你说的对。”李艳艳被哄舒服了，撒娇道：“富冈，我晚上饿了，你回去给我煮面条好不好？我要加鸡蛋，还要加肉。”
“行，行，都依你了。”郑富冈眉眼里都是温柔。
“福冈，我怎么这么有福气嫁给你呢。”
……
王利民去了张老师的家里。
深秋的晚上，张老师家里空空落落，一点热乎气也没有。
“咳咳咳，”似乎是王利民进屋子带了点凉气，张老师又咳嗽了。
王利民伸手拍了拍张老师的后背，“老师，我帮你买了药，你赶紧吃上，病很快就能好。”
“没用的，利民，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呢，你自己还要生活呢，不要往老师身上搭钱了，老师身体什么样老师心里清楚。”张老师脸色有些苍白。
王利民不想听老师说话了，直接去拿了暖水瓶倒了热水，然后将药丸拿出来“老师，听话，你要是不吃药，以后囡囡怎么办？你不会想要让囡囡一直寄人篱下吧？李艳艳现在有了孩子，等孩子出生后，她只会更爱她那个儿子！”
王利民的话正戳张民的心窝，闻言他也不推辞了，眼眶红红地拿过药丸就着热水吞进了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