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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近下班的时候,县委办主任吕连群又一次脚步轻轻地来到我的办公室门口,象征性地在开着的门上叩了两下,脸上堆着笑容:“李县长,打扰您一下。书记让我来跟您汇报一声,明天上午九点整,在他办公室,开一个五人小组会议。”
我从揉了揉略显酸涩的眼角:“连群主任,知道是什么议题吗?书记有没有明确会议内容?”
吕连群微微躬身,双手习惯性地交叠在身前,语气平稳:“李县长,书记没具体交代议题内容。不过…按以往的惯例,五人小组会议,多半是酝酿重要的人事安排,先统一一下思想。”话说到这儿便恰到好处地停住,既表达了猜测,又绝不越界,显得极有分寸。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好,我知道了。明天准时到。”
吕连群脸上笑容不变,轻声道:“那您先忙,我去准备一下会议的相关材料。”说完,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五人小组会…丁洪涛突然要开这个会,其指向性已然很明显。向来都是开大会解决小事情,开小会解决大事情,看来,是要解决吕连群的问题了。
没过多久,门口再次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随即县委副书记焦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乌黑顺滑的长发略显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反而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见到我,她一边脚步轻快地走进来,一边很自然地从手腕上褪下那根常用的黑色头绳,嘴里说着话,手上利索地将长发束成一个干净清爽的马尾。
“县长,”她声音清脆,带着工作中培养出的熟稔,“接到通知了吧?丁书记明天九点开小会。这么突然,是不是要动干部了?”
焦杨说话时身子很自然地微微前倾,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淡淡茉莉清香和女性柔和的馨香若有若无地飘来。焦杨眉眼秀丽,唇色是健康的嫣红,此刻因些许急切和忙碌,脸颊透着薄薄的红晕,更添几分知识女性特有的柔美与生动。
我不动声色地将椅子往后稍稍挪了挪,与她保持着一个更显公事公办的恰当距离:“刚才啊连群主任过来通知了。具体内容嘛,丁书记口风紧,没透露。但五人小组会,研究的自然是重要的人事议题,这点毋庸置疑嘛。”
焦杨眨了眨眼,略带嗔怪地瞥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点自己人的随意:“哎呀,我们县长同志,年纪不大,官腔倒是打得十足。跟我这儿还保密呢?”她随即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更明显的试探和亲近,“那我明天…会上该怎么表态?你给我透个底呗?反正我跟你保持一致就是了。”
我正了正神色,语气平和:“焦杨同志,你是县委副书记兼任组织部长,是五人小组的重要成员。该怎么发言,怎么表决,应当基于你对干部的了解、对组织原则的把握,有自己的独立判断。这不是跟谁‘保持一致’的问题嘛,要是保持一致,也应该是给书记保持一致。”
焦杨看着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忍住,摇摇头站起身,马尾辫随之轻轻晃动:“假正经,行行行,李县长教导的是,政治站位就是高。我啊,坚决跟组织原则保持一致!”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冲我笑了笑,眼波流转,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整,我准时推开丁洪涛书记办公室的门。副书记焦杨和纪委书记苏清舟已经到了,焦杨正拿着一份《东原日报》似乎在看,苏清舟则低头翻阅着一本《党风廉政建设》杂志。丁洪涛正伏案疾书,批阅着一份文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
“朝阳来了,坐。”他指了指沙发,手下书写动作没停,“稍等片刻,最后几个字,签完就好。”
我们三人便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县委办的同志给每人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刚沏好的热茶,茶叶在杯中缓缓舒展,茶香袅袅,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关紧了门。
大约两三分钟后,丁洪涛合上文件夹,摘下老花镜,用力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拿起桌上一份材料,起身走了过来,在我们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将材料放在茶几上。
“朝阳啊,”他开口,语气显得轻松随意,仿佛只是闲聊,“有个情况跟你通个气,也请焦杨书记和清舟书记一起听听。市交通局廖书旗副局长那边,总算松了口,光明区那份关于防汛公路补贴资金的申报材料,已经正式报到市政府了。”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气,喝了一口,继续道,“以我对登峰副市长的了解,他对交通建设这一块一向是大力支持的,这种为下面争取资金的报告,只要项目合理,他一般不会卡着,甚至会推一把。只要他那里签了字,庆合市长那边通常问题也不大。我估摸着,流程走得快的话,这笔钱最快本月就能批下来,到时候就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了。”
我端起茶杯,也吹了吹热气,并没有立刻喝:“丁书记费心了啊。如果这笔资金真能这么快到位,那可真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难题啊。”
丁洪涛摆摆手,一副举重若轻、大局在握的样子:“财政紧张是暂时的啊,困难总是有的,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嘛。我看,马上高考结束就放暑假了,教师工资这块…是不是可以考虑灵活处理一下?暂缓一两个月发放?等九月份开学,资金回笼了,一并补发给他们。这样财政能多喘一口气,缓冲一下。这笔钱就算暂时趴在账上,产生的利息也能贴补不少日常开销呢。”
我笑着道:“教师工资涉及广大教职工的切身利益,缓发…恐怕需要教育局和学校方面去做大量细致耐心的解释工作,我看,是不是……。”我点到为止,没有直接反对,但也表达了顾虑。
“这个自然,让教育局他们去做工作嘛,本来就是他们的分内之事。”丁洪涛接过话,语气不容置疑,随即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言归正传。今天这个五人小组会,主要是就近期一些重要的人事安排,先统一一下思想,凝聚共识。第一个议题,是关于田嘉明同志进常委、担任政法委书记的建议。”
他拿起那份材料,简要介绍了田嘉明的工作情况。这件事此前已有非正式沟通,大家心里都有数,过程很顺利。焦杨和苏清舟都简短表态同意,认为田嘉明同志经验丰富,能力胜任。我也投了赞成票。
丁洪涛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合上关于田嘉明的材料,话锋顺势一转,语气变得更加语重心长:“好,田嘉明同志的问题就这样定了,下一步按程序提交常委会然后向市委组织部推荐。接下来,我们议一议县委办主任吕连群同志的使用问题。连群同志是个老同志了,在办公室这个辛苦又繁琐的岗位上,一干就是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焦杨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朝我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询问。我目光平静地看着面前茶杯里起伏的茶叶。
丁洪涛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语气显得格外诚恳,甚至带着点推心置腹的意味:“连群同志年纪也不小了,比我还大两岁。让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同志,长期困在办公室伺候人,处理文电会事,跑前跑后,协调关系,我这心里啊,实在是过意不去,也觉得是人才的浪费。连群同志本人工作热情一直很高,对组织工作也熟悉。我的想法是,建议由吕连群同志出任县委组织部部长。焦杨同志呢,作为副书记,身上的担子已经很重了,就集中精力抓好党务、群团和宏观指导,把组织部具体的日常管理工作交给连群同志,焦杨同志多给把把关、指指方向就好。”
他简要说了说吕连群的情况,然后目光扫向我们三人,首先看向纪委书记:“清舟同志,你是纪委书记,对干部的情况,特别是廉洁自律方面掌握得最全面,你先谈谈看法?”
苏清舟轻轻咳嗽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杂志,眉头微蹙,显得颇为慎重,他字斟句酌地开口:“丁书记,关于吕连群同志出任组织部长的事,我个人认为…还是要慎重。主要的考虑是,在前段时间县石油公司划转改制过程中,暴露出通过非正规渠道、不规范程序安置人员的问题。连群同志作为当时的组织部长,在人员调动、编制审核上,监督指导不力,是负有领导责任的,也因此受到了市纪委的通报批评和处理。这个处分期…具体截止日期我需要回头查一下档案确认,但印象中应该还没完全结束。在这个当口,让一位身上还背着处分、特别是涉及组织人事领域失误的同志,回任组织部这么敏感、关键的核心岗位,是不是…显得组织决策不够严肃?”
丁洪涛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语气还算平和,他直接点破了潜台词:“清舟同志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说,你认为现在时机不合适,不支持这个提议?”
苏清舟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点了点头:“是的,丁书记啊。基于上述理由,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县委需要更加慎重地权衡。我个人持保留意见。”作为纪委书记,他的意见具有一票否决的重量,话说的很直白。
丁洪涛沉默了两秒,目光转向焦杨,语气听不出波澜:“焦杨同志,你的意见呢?你是分管组织的副书记,更有发言权。”
有了苏清舟的表态,焦杨知道自己的表态压力就小了一些,焦杨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声音清晰柔和,但立场表达得毫不含糊:“丁书记,我同意清舟书记的意见。吕连群同志此前在组织部工作期间,在石油公司人员安置问题上出现疏漏,这是经过市纪委认定并下文通报过的。这件事的影响尚未完全消除。我们现在如果推荐他回任原岗位,确实欠妥,显得组织的用人导向和决策程序不够严谨审慎。我认为这个安排目前来看…不太成熟。”焦杨还是用了“不太成熟”这个委婉但明确的否定词。
丁洪涛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目光里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和最后的期待:“朝阳县长,你的看法呢?政府这边和组织部打交道也多,听听你的意见。”
我缓缓开口,力求语气客观中肯:“连群同志是个老同志,在县委办这段时期,工作确实辛苦,付出了很多,书记爱惜干部、想给老同志安排更合适岗位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不过,清舟同志和焦杨同志提到的处分期问题和可能带来的影响,也是客观存在的现实情况,需要我们充分重视,稳妥处理。组织人事工作最讲规矩、程序和严肃性,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的意见是,暂时不易调整!”
丁洪涛靠在沙发背上,目光在我们三人脸上缓缓扫过,忽然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显得有些淡,未达眼底:“好,好啊。大家的意见我都听到了。看来在这个问题上,同志们的看法比较一致,都认为时机尚不成熟。”他语气平和,但“比较一致”这几个字微微加重了些许,“那就按组织原则办,成熟一个调整一个。田嘉明同志的问题,既然大家一致同意,就按程序准备材料,提交常委会审议。吕连群同志的使用问题…”他挥了挥手,仿佛拂去一丝不快,“暂且搁置,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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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先站起身,语气变得轻快起来,仿佛刚才的波澜从未发生:“好了,时间不早了,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散会。”
焦杨和苏清舟闻言,立刻起身告辞离开。我故意慢了几步,与焦杨拉开距离,整理了一下面前摊开的笔记本和钢笔,又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水。
中午时分,丁洪涛并没有在县委食堂用餐,而是让司机开车到了公安局附近一家不起眼、但口味地道的私营小餐馆。田嘉明早已在一个僻静的包间里等候,菜已经点好,都是本地风味。
几样热气腾腾的家常菜上桌,丁洪涛和田嘉明碰了一杯。
“嘉明啊,”丁洪涛抿了口酒,脸上很快泛起一丝酒意,眉宇间带着些许挥之不去的倦色,“这次推荐你进常委,五人小组会上没什么波澜啊,算是顺利通过了。下一步就是走常委会的程序,然后上报市委组织部备案。你工作干得出色,我在上面说话也硬气,为你争取资源也更有底气。”
田嘉明连忙双手举杯,身子微微前倾:“感谢书记的提携和信任!我明白,这都是您大力推动的结果。请您放心,我一定尽快进入角色,全力以赴,绝不辜负县委的期望!”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态度很是恭谨。
“嗯,东洪的治安局面能持续好转,社会面保持总体平稳,你功不可没,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丁洪涛夹了一筷子炒肉,似是不经意地问道,语气随意得像拉家常,“对了,嘉明,我印象里,以前好像听你提过一嘴,是不是在查什么工程项目上的问题…好像和李县长哪位亲戚有点关联?有没有这回事?具体是什么情况?”
田嘉明闻言,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慢慢放下筷子,神情坦然甚至带着点困惑:“书记啊,这一点您肯定是记错了,或者是和别的事弄混了。我可从来没说过朝阳县长的家属在东洪做生意啊,我可以负责任地向您汇报,据我所知啊,朝阳县长家的直系亲属、包括关系较近的旁系亲属,没有任何人在东洪县境内承揽工程、经营企业。这一点,我非常清楚,敢打包票。”
丁洪涛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追问道:“不是直系亲属?那…关系比较疏远的呢?比如什么老乡、同学之类的?或者…乱七八糟的也算?”
田嘉明毫不犹豫地摇头,语气肯定无比:“都没有。书记,朝阳县长在这方面非常注意,做的非常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