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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周的灵柱已经生成，周围被灵力笼罩，将整个小院笼罩其中。
作为阵法的主人，大皇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季染略松了一口气。
至少这不是一个杀阵。
又或者他想亲自出手？
“季染，我知道你已经集齐了契约神器的材料。
这是我三弟的血，一并给你。”
接过大皇子抛来的琉璃瓶，季染毫不犹豫的收入储物戒指中。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聚灵大阵一共有五个阵眼，我按着方位放置了五样聚灵神器，别说是契约神器，就算是你要在这里晋升到化神，都绰绰有余。”
化神？都能回御灵峰当峰主了，亏的他敢夸这种海口。
“大皇子这么劳师动众，耗损巨大，所求为何？”
季染心里有个猜测，但却没有说出来。
如果是这样，也太疯狂了吧？
“如你所见，自然是见证一位契约神器的天才修士。”
大皇子向后退了几步，将中心灵力最浓郁的地方完全交给季染。
“你疯了！”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季染只觉得心里酸的发疯。
五个神器，聚灵大阵，这能消耗掉整个季家的财力。
可是大皇子居然就是为了确认一个未来，赌这么大……
“孤亲自见证，不算你泄露天机，对于你我来说，岂非双赢？”
季染无话可说。
她确实做不到这么的壕无人性。
有这么多资源，有这么多钱，他去囤兵，去造反不好吗？何必浪费在确认一个潜龙血上？
只可惜大皇子已经陷入执念，根本听不进这些。
即使如此，季染还是好心提醒。
“潜龙血只是神器契约的条件之一而已，它不是占卜，结果未必是准确的。”
“不可能！再没有比这个更清晰的答案了……
孤一定要看！”
大皇子异常愤怒，他不允许任何人违逆他这个决断。
季染叹了口气，放弃了劝说的打算。
他想看，那就看吧。
“我要先使用雀羽冠，你再等一会儿。”
根据顺序，潜龙血是朱雀羽扇最后一项契约条件，她要先完成雀羽冠的吸收。
“孤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会儿。”
大皇子恢复了安静，仿佛刚刚的愤怒和癫狂都是幻觉。
感叹着皇族伪装的实力，季染祭出了雀羽冠。
因为季染有约在先，三个月不契约雀羽冠，没想到这约定因为大长老的缘故，足足限制了她三年。
朱雀羽扇馋了三年，如今终于可以吸收雀羽冠，根本不需要季染催动，主动冲了过去。
浓郁的火光将二者融在一处，只有一道雀吟冲破天际，转瞬消失。
整个过程结束，不过短短半日时间。
“姑娘果然是天才。”
大皇子诚信称赞，契约神器最难的，就是神器与修士间的心意相通。
如果神器看不上季染，就算所有的材料都摆在神器身边，它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像朱雀羽扇这种，会主动吸收契约材料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此时此刻，所有的皇族血滴漂浮于半空之中，包括大皇子最后给季染的那个琉璃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