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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所以他能拿你怎么样？”
喻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尤其在她胸前和肚子上转了一圈。
“你结婚生子了？”
周雨桐无力地从跪姿改成了坐姿，垂头丧气：“他是正儿八经的警察，现在已经是大队长了。”
“是交警吧？”喻姝淡淡一笑。
“嗯。”
喻姝对她充满了同情，毕竟威胁人向来没有什么心意，无非就是从一个人的亲密关系和切身利益下手。
“你没上班？”
“我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就辞职了。”周雨桐哭声渐低渐止。
喻姝冷静说：“确实，二胎不适合上班族。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做点对我不利的事儿，你的照片会出现在你老公的手机上？”
“不行，绝对不行！”
周雨桐纯粹凭着本能爆发出了一声惨叫。
“喻姝，我没你那么漂亮，也没你那么聪明，我连大学都没考上！我老公真的是个好人，他对我和孩子都很好很好！要不然我怎么会生二胎！我第二个还是女儿，他都不嫌弃我！”
喻姝听着如此成功的规训，真心实意地笑了。
这还是人话吗？
“我真的不能让他知道，让他知道的话，我和两个女儿怎么办？”周雨桐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声又有再度回来的趋势。
“对方怎么说的？拿你的照片贴满他上班的地方？然后造谣你和其他男人好上了？”喻姝随意说了一种可能。
这一下就击中了周雨桐的心窝子。
她怔忪的表情仿佛一下子理解不了喻姝话里的意味，她麻木地转动起了已经生锈的脑子。
可怖至极的画面浮上了周雨桐的脑海。
她的那些照片被全部打印成了A4纸大小贴满了她老公上班的交警大队，所有人在围观在指指点点，脸上挂着看戏的表情……
周雨桐悚然一惊，想要驱散开可怕的画面，又陷入了无与伦比的恐慌中，她猛地抬头看向一直盯视着她的喻姝。
“所以，你不怕吗？”
喻姝觉得有些荒唐可笑。
“你怎么敢来这样要挟我？”偏偏还拿郁寰集团做文章，害她再度沦为这一栋楼的谈资笑料。
人的想象力和恶意都是无边无际的，喻姝随便想想就能猜出大家的讨论可能及一些刻薄言语。
“周雨桐。我明白告诉你，当年你搭了便车没有关系，但你真的觉得我那么好说话吗？”
喻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消散了。
她静静看着手足无措的女人：“你不愿意你老公知道你的过往，那么我呢？你闹得这么厉害，没想过影响我的生活吗？”
谁不是在人前苦苦维持体面？
谁不是努力把苟延残喘的人生包装地体面漂亮？
“喻姝，你比我能干多了。我一直都知道的。”周雨桐口不择言，慌张拉她，“能者多劳。话是这么说的，你肯定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你要不给我个建议参考下。”办法当然有，就像当年一样，都是鲜血淋漓的代价。
周雨桐看着她泛红的眼，情知对方已然触动心肠，不免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的腿。
“喻姝，我从没害过你的。真的。”
她语无伦次道，“我，我发誓真的，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你看这么多年我们谁也没有说过不是吗？”
是的。
喻姝感觉到麻木的心突然滚过一阵绞痛。
和她一样的受害者们，她们从没害过她，没有拖过她的后腿，甚至隐隐达成了一种可怕的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