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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阎轻轻拍打渺渺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在林阎眼中，他上一次见渺渺，仿若就在昨天。
但他知道，对渺渺来说，这却是漫长的无尽岁月。
他不忍问她等了多久，怕触及她心中的委屈。
好在此时此刻，师徒终于相认。
良久，渺渺的情绪终于逐渐平息。
“师尊，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我知道。”林阎柔声道，“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据他所知，阴间一些阎罗，寿命在数亿年甚至十亿年，这说明，渺渺在这阴间至少等了十数亿年，乃至更久。
渺渺擦干泪痕，展颜一笑：“其实也不苦，心中有期待，等待的岁月也是甜的。”
她看着林阎，眼中有光：“因为我知道师尊从未来而来，所以也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节点，必能等到师尊出现。”
“嗯。”
林阎点头。
关于时间，关于轮回，眼前徒弟的理解，已经远远超过自己。
“渺渺，能为我透露原始天界之事吗？”
渺渺摇摇头：“师尊，我不能说。”
她解释：“问情剑，是楚姜妹妹用本轮回世界唯一的时空圣器【时光之心】打造，楚姜妹妹通过它创造了穿越时空的神技时光截流。”
“也正是由于神技【时光截流】的存在，本轮回世界的时间线，一直处于非闭合状态。”
“这种状态下，时光截流可以将人送入过去，参与历史，改变历史。”
“当历史做出改变，整个轮回世界的时空因果逻辑，都会被新出现的历史覆盖。”
“即使是我，记忆中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会被时光之伟力所悄然改变。”
“但只有一人的记忆不会被时光之力影响。”
渺渺看着林阎，“便是师尊你，历史的参与者！”
“如果我将我记忆中的历史告诉师尊。”
“历史将会影响师尊的行为，进而引发新的历史变化。”
“这种变化可能更好，也可能变坏。”
“但，师尊的记忆中将会存在两条历史时间线，这将导致师尊的时空产生悖论。”
“严重者，将导致师尊迷失在时空中，无法返回。”
“所以，我不能将历史之事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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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一次时光截流，师尊的一切行为，都会是本轮回世界唯一时间线上的唯一历史。”
林阎点点头。
经过渺渺的解释说明，他已经明悟了本轮回世界的时空运转逻辑。
渺渺继续说。
“楚姜妹妹虽然天资纵横，但创造的时光截流也不是万能的，它只能触发三次时空穿越。”
“当三次时空穿越过后，本轮回世界的时间线将完全闭合。”
“所以，师尊的第三次穿越，将最终决定本轮回世界的历史。”
“不过，在没有我提前透露的前提下，师尊下一次穿越后的行为，大概率不会与我记忆中的历史进程发生大的偏差。”
“当然，即使有偏差，也没人能够感知到。”
林阎点头。
看来，关于过去之事，还是不问为好。
“渺渺，第三次时光截流的触发条件是什么？”
林阎问出他所关心的问题。
渺渺道：“最后一次时光截流的触发条件，不是空间位置，而是境界。”
“前两次，问情剑只要到达触发位置，便能激发时光截流。”
“唯有第三次，触发条件是师尊的境界。”
“当师尊的境界达到照见神明境时，时光截流就会被激发。”
“原来如此。”林阎了然。
怪不得自己在触发地点上毫无头绪，原来是找错了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