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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栖！”
“啪——”
高云栖从暗室出来后，准备立刻离开医院。
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会让她想起上一世自己被推上手术台的绝望和无助。
还没等她走出医院大厅，荣惠珍迎面走来。二话不说，一个巴掌狠狠甩了过来。
感受着脸颊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感，高云栖率先想到的是站稳身形，保护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荣惠珍换了一件镶满了珍珠、钻石的高定套装。哪怕儿子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她仍旧维持着自己高高在上的贵妇姿态。
“你竟然敢和杨熙那个小疯子联手图谋我儿子的公司！”
荣惠珍打了一巴掌后仍感觉不过瘾，用手指朝着高云栖的脸指指点点的。
仿佛想要把手指戳到她的脸上。
看着那做了延长甲的指甲快要戳到自己的眼珠，高云栖只觉得一阵反胃，生理性的想吐。
如果说杨蔚对高云栖的大部分时候是冷暴力，那荣惠珍对她就是热暴力。
曾经，荣惠珍无数次对高云栖动手。
扇巴掌，揪身上的软肉，薅头发。
高云栖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是每一次反抗后，荣惠珍先是站在孝道的制高点上指责她。
接着，就是老一套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杨蔚作为丈夫、作为儿子，在高云栖和荣惠珍的婆媳矛盾中却美美隐身。
无数次，高云栖想要离婚。
但联姻带来的利益，对杨蔚残存的爱意，都让她难以下定决心。
在上一世，高云栖忍下了一切不公待遇。
但是现在，她不想忍，也不会忍了。
眼前那根手指还在持续往前戳着，高云栖一把握住手指，狠狠一拽。
“啊！”
十指连心，荣惠珍发出一声惨叫。
“婆婆，你这是做什么？大吼大叫的，一点也没有豪门贵妇的修养，真给公公和杨蔚丢脸。”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曾经，荣惠珍无数次用所谓的豪门贵妇、世家千金的名号给高云栖立规矩。
要求高云栖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就算是被扇了巴掌，也要面带微笑，保持姿态。
有时候，高云栖会怀疑是不是大清灭亡忘了通知荣惠珍了。
不过，师夷长技以制夷。
用荣惠珍的那套规矩来怼回去，不得不说确实很爽呢！
“你……你竟然敢回嘴！”
荣惠珍气得发抖，她想抽回自己的手指，结果根本抽不动。
高云栖手里用力，眼神如同锐利的匕首扎向荣惠珍。
“婆婆，杨蔚废了。难道你后半生指望着公公那微不足道的良心过日子吗？
想要维持住你那光鲜亮丽的豪门贵妇生活，最好对我客气些。”
说完，高云栖松开手，不屑的拍拍手上的灰尘，仿佛刚刚抓过什么脏东西一样。
荣惠珍气得满脸通红，可是她不敢再朝高云栖动手。
因为她知道，高云栖说的是真的。
和杨忠结婚二十多年，荣惠珍自然知道这个人有多么的凉薄。
自己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又年老色衰。
指不定，此刻杨忠的哪个小情人正图谋着杨氏夫人的位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