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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川，你……”诸伏景光怔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她叫的是苏格兰，而不是往日的绿川。
“我不信你。”鹤川悠夏伸手触碰诸伏景光的脸，指尖顺着弧度滑落，触碰到滚动的喉结，最后停留在那跳动的脉搏，就在这里，只要轻轻一划……
眸光闪了闪，指尖重了几分力道，她抬眼似笑非笑地对上诸伏景光的视线：“不管是苏格兰，还是绿川晋……”
一字一顿。
“我 都 不 信！”
你不是他，只要你还在组织一天，你就永远不是诸伏景光，他们之间就永远离不开利用两个字。
包括降谷零，还有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他们永远不会真正体会到她的绝望，那该死的职业操守和立场固执的想要将她送进监狱，固执的认为她鹤川悠夏还能重新开始。
可重新开始只是他们认为的，不是她。
等他们真正脱离组织，真正站在大众视野下，他们自己真的能做到什么都没发生吗？午夜梦回会不会梦到被自己杀掉的无辜人？
“你别这样。”诸伏景光抓过那只手，紧紧攥住，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我不会背叛你，我说过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会让她做污点证人，申请已经交上去了，zero那边也安排好了，她随时可以签字，他会尽全力保护她，等组织毁灭了，他会成为她的监护人，也会成为狱外监管人，再加上zero的担保，这样她就能在狱外服刑。
她只是被迫走歪了路，一切都还有修正的机会。
“你只是你自己，你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做，万事有我在。”
他见过她扣下扳机后颤抖的手，也见过她接到任务后眼中闪过的厌恶，也知道长野县寺庙的古树上挂着的无名红布。
她努力的避免让自己沉沦，可一切逼着她不得不一次次拿起厌恶的东西。
“你不信我没关系，我会证明自己。”
手上传来的力道和体温，像是在告诉鹤川悠夏他的坚定。
抽出双手，鹤川悠夏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和诸伏景光拉开距离。
“我信过你的，在我二十岁之前。”
二十岁之前，她可以任性的做鹤川悠夏，可二十岁以后，她只能做组织的麦卡伦。
二十岁那天，涂着彩漆的娃娃终于掉光了它的五颜六色，露出里面的腐锈，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诸伏景光连忙站起来想要说些什么，但鹤川悠夏并没有听下去的欲望。
“别再跟着我。”
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成为了公安警察诸伏景光，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才能结束。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鹤川悠夏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