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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炼金阵的范围，教皇对大祭司说，“流程没出错吧？”
“没有。”大祭司扭头看李书文，“要回避吗？执剑使？”
“不用……”李书文强硬地拒绝了。
“那我就……开始了。”
缓慢悠长的念经声响起，平和的音调似是在诉说一个又一个激昂震荡但终归于平淡的故事，仿佛万事万物都会在某一刻收束到共同的终点，没有哪个人能逃脱，也或许神也无法逃脱。
“我当初就说过用往生咒做这个仪式的吟诵文不吉利……”李书文瞟了一眼沸腾起来的黄金水，就继续紧张地看杨闻念，可杨闻念已经闭上了眼睛，原本因为紧张皱到一起的小脸也不自觉地舒展开。
“不是我们选的，是命运注定这段咒文会成为这个仪式的钥匙。”教皇闭眼叹息，“往生往生，用生命做指引，往死里求生，向黄昏寻求黎明，40年来的牺牲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他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和同样低下头去的李书文说，“只是这个孩子比较特殊，他其实根本不清楚自己要面对什么……”
“他只是想成为英雄，像他的师傅一样。”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早知道会这样，你还会和他讲你的那些英雄事迹吗？”
“不会。”李书文摇着头，脖子硬地像生了锈，“我宁愿他的理想是做一辈子的护林员，也不希望他在这个时间梦想成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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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站在这里的是5岁的你，你会怎么选呢？”教皇笑着问。
“我会做出和闻念一样的选择。”李书文闭上眼，“因为我的师傅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我讲过他的英雄事迹了……”
他知道仪式即将完成，随着杨闻念从紧张变得舒缓、再从舒缓开始沉沉睡去。这个炼金阵也在悄然改变，线条在石质地面上游动，带着中央扭曲的太极图案转动，两个阴阳眼的距离在转动中愈来愈近……
直至某一刻，两个十字架的背面彻底贴合到了一起……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骸骨和小男孩背对背，低垂着头颅，神情一般地宁静。
“所以啊，这就是命运，有些事情，在一百年前就注定好了。”教皇拍了拍李书文的肩膀，“要不要出去回避一下。”
“以我们多年的友谊，我可以当做没看到你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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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视线里全是炫光，刺眼的炫光。
强烈的不适感让杨闻念扭动身体，疯狂地揉眼睛来恢复视野。
“唉……这里怎么有个小孩子？”有人朝他走进，把他抱了起来，“这小孩儿眼睛好像出了点问题？”
“那你能帮他吗？”有人问，“毕竟你可是最新遴选出的守墓人啊。”
“我试试。”抱着杨闻念的人拨开杨闻念揉眼睛的手，用自己宽厚的手掌拂过他的双眼。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