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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瓷分得清，该怪什么，不该怪什么。
所以，她只会怪孟元青留了一个这么讨人厌的秘书。
“哥哥，我想今天和你一起吃饭。”
不想吃员工餐。
想吃大餐。
孟元青还没答应，何琨笑着拿出手机：“孟小姐，我们一起吧，我来订位置。”
“何总，改天吧，我快半年没和哥哥单独吃饭了。”
过河拆桥，小瓷拆的特别自然，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因为太自然，以至于何琨产生幻觉，以为她也想单独约自己，连忙答应：“好好好，我们改天。”
何琨一行人离开了。
小瓷坐上孟元青的车，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
路上不方便聊天，万一聊着聊着生气了，那大餐就吃不成了。
她真的很饿，等他们签合同又等了一个小时。
当小瓷第三次从包里拿出糖来，孟元青终于发现她在低血糖。
他没有继续往前开，而是转弯拐进了一条弄堂。
小瓷走在孟元青身后，摆起不高兴的小脸。
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谁家黑珍珠餐厅开在这种犄角旮旯。
她没问。
因为真的快饿死了。
孟元青带她进了一家馄饨店，店面不大，胜在干净，小瓷随便了个位置坐下。
“要吃什么。”
“全家福。”
孟元青去点餐，很快服务员端过来两碗馄饨。
他和自己点的一样，也是全家福。
全家福这个名字可不好。
这吃起来不会膈应吗。
小瓷心里嘲讽，嘴巴没空说话，不嫌烫地先咬馄饨皮。
两只馄饨下肚，胃里总算舒服一点了。
“哥哥，我讨厌王秘书，你能不能辞退她。”
人不能太舒服。
太舒服会找事。
孟元青没动筷，他听到她说的，不自主愣了下，紧接眼神趋深。
“为什么。”
“因为接待室里没人，她非说有人，我在楼下吹了一小时冷风，你都不帮我骂她。”
小瓷知道孟沅浠不会这样说话。
她不会在意这些。
她吹了一个小时冷风，还能再吹一个小时。
可自己不行。
一分钟都不行。
“我为什么要帮你。”
孟元青清冷反问。
他不惊讶，他一早就知道。
小瓷也知道他早知道，所以不会恼羞成怒。
“因为我也帮了你啊，哥哥。”
你不是在筹钱吗。
三个点，不少钱吧。
我帮了你，你不应该谢谢我吗。
小瓷边吃边说，完全是闲聊的样子。
“我没叫你这么做。”
孟元青不领情，完全不觉得她帮了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