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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血，就是血！”
“快，快把这里给本宫清理干净！”
两个宫女连连点头，拿来东西将地上的茶清理了，可皇后依旧心有余悸。
香炉里，那白色的药丸混着淡淡的檀香钻进皇后的鼻息之间。
皇后神情逐渐恍惚，甚至在两个宫女的脸上，看到了血腥。
她闭了闭眼，急忙道:“都给本宫滚出去！”
两个宫女连忙点头，相互对视一眼，连忙出了寝殿。
二人听着外殿道士们的作法声，大致猜得出，皇后差不多是被吓疯了。
前殿还响着慈恩大师几人作法的声音，那铃铛声钻入耳膜。
皇后看看被烛火映衬得有些发暗的寝殿，最终鼓起勇气的从床上坐起来。
“本宫偏偏不信。”
“裴婉，你以为你死了，变成鬼魂本宫就怕了你。”
“就算你做了鬼，本宫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不信，不信自己看到的那杯水是血。
也不信自己看到的几个宫女，居然面目全非。
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她闭了闭眼，刚下了床。
迈出几步，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床边，有一串湿漉漉的红脚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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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烛火被风吹灭，瞬间陷入黑暗。
皇后脸色惨白，立马惊呼出声。
“慈恩大师！”
“慈恩大师！”
尖叫刺耳的声音，瞬间将几个宫女吸引离开。
几个宫女进了寝殿，发现寝殿里烛火都熄灭了。
“这几日怎会如此奇怪？”
“这殿内的烛火总是莫名奇妙的灭了。”
一个宫女走过去，将面色惨白，瘫软坐在地上的皇后扶起来。
“娘娘，你别吓奴婢。”
“这寝殿，该不会真有什么脏东西吧。”
“慈恩大师和几个道士都作法几日了，这殿内的烛火还是会莫名其妙的熄灭好几次。”
皇后伸手抓住宫女的手腕，一字一句道:“陛下那边呢，陛下那边如何了？”
宫女道:“陛下那边，一切如常。”
“娘娘，陛下是真龙天子，或许那些脏东西，根本不敢靠近陛下。”
皇后道:“本宫知道了，本宫知道了。”
皇后重新躺在榻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寝殿外，手中紧紧捏着一道符，心里却愈发不安。
“裴婉，你把我折磨成什么样？”
纪家。
雅筠轩里，沈宓哄着煜儿睡觉，就听到丫鬟司琴来传，说皇后身边的嬷嬷前来，想接她进宫。
沈宓穿好衣服，就跟着司琴往前堂而去。
前堂。
纪丞相和裴柔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冷淡的看着张嬷嬷。
“这么晚了，也不知娘娘召见我们音儿有何要事？”
嬷嬷笑道:“纪大人、裴夫人，这是娘娘的意思。”
“娘娘召姑娘进宫，自然有娘娘的道理。”
“你们纪家只能听命。”
沈宓到前堂时，听到的就是张嬷嬷的这句话。
不过她大致能猜到，此次进宫凶多吉少，她也做好了准备。
沈宓走进前堂，给纪丞相和裴柔行了礼。
又回头看了一眼居高临下的张嬷嬷。
她回头对着纪丞相和裴柔道:“父亲，母亲，娘娘深夜叫女儿进宫，定然有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