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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然后了，我晕过去，病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一日脑子是清醒的，一直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之后能下床了，我也看过这井，娘说，这地方没什么人来，井水变脏才用石头封住的，她叫人搬开石头，井里面只有树叶子和水。”
廖晨珺沉默许久，忽然认真道：“你是大夫，你觉得我是个疯子吗？”
他找遍了整个宅子，却没有找到那两人曾经存在过的证据，现在又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无法再弄清真相了。
他倒宁愿他是个疯子，若是两个活生生人皆因他而死，他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有一种病会让人分不清事实与想象，有的人甚至能想出一件完整的，充满细节的事，还能凭空捏造出完全不存在的人，并坚定的认为他们是存在的。”
林念娇走到廖晨珺的身后，他的视线跟着她的身影移动，并未再盯着那个枯井。
林念娇才继续道：“我不是衙门里的官员，不会判案。我是个大夫，我只能告诉你，你娘他们说的病是真的存在，至于你是不是得过我不清楚，但现在的你没有得病，也不是个疯子。病中忌讳胡思乱想，多思无益。”
想来廖晨珺是找过那两个人的存在痕迹，可什么收获也没有，才会这样耿耿于怀。
可是让她说她也不懂，她根本不可能看出廖晨珺以前有没有得过精神病。
那两个人是不是臆想出来的，她也不清楚，只能尽医者本分治好他现在的病。
“嗯。”廖晨珺应下，任由林念娇推搡着他往外走，她嘴里还唠叨着午饭要吃什么，下午要去哪玩。
他病中少动多思，若无林念娇和陆瑾在身旁，倒真不知道怎么熬过这段时日。
有时候他又觉得若是能天长日久的这么相处下去也挺好，就是不知道林念娇到底怎么想的，过去他因为身体不好不曾想过和谁成婚的事。
后来有了神医千忆，他自觉有望康复才斗胆向林念娇提起亲事，可她直到现在都没给他答案。
“林姑娘。”
“什么？”林念娇本来在思考中午要不要吃烧烤，可陆瑾此刻不在，把他丢下，回头他肯定要闹，挺让人头疼的。
忽然听见廖晨珺叫她，抬头却见他十分认真的看着她，似有什么要说。
“我……”
廖晨珺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陆瑾却跑了进来：“师兄，出事了。”
见林念娇也在，瞬间闭了嘴。
两人催促着他开口，他叹了口气，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于是出声道：“方才陛下下了旨，封齐小姐为永平公主，和亲宥南。”
林念娇看他神情，心里直打鼓，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哪个齐小姐。”
立冬甚至都不是官员的女儿，和亲怎么可能是她，还是说皇帝已经知道立冬是他和冷欢颜的女儿？他怎么舍得？
“齐立冬。”陆瑾转脸不忍看她苍白的脸色，他也没想到居然是齐立冬去和亲，李家刚平定边关，此刻却让他家女儿唯一的血脉去和亲，这事连他都觉得寒心，“听说是国师的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