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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说什么呢？”
最后一句话君越说得太轻，君曦没有听见，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没什么，我是说下午你要照顾好自己，学规矩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感觉身体吃不消了，就告诉夫子，别逞强，知道吗？”
爹娘送妹妹来宗学，是让她得以和同龄人玩，并不强制要求她学得多好多好。
但不知道是不是君若芙平常冷嘲热讽得多，曦儿总是想做好，有时候学规矩坚持不住，也咬牙忍着。
“好的哥哥。”
君曦眼神飘忽，手有些无处安放，便抓住了沈沅沅的手。
沈沅沅:？
你礼貌吗？
她愣了一下后，低下头看了看对方的手，抽了抽，没抽出来。
她又怕太用力会伤到君曦，没敢太用力，毕竟君曦一看就弱不禁风的。
宗学里，上午是一起上课，说些天文地理，四书五经，总之基本上是拿着书在教。
但下午，却是男女分开教学了。
男子学君子六艺，女子学琴棋书画，礼仪规矩。
当知道男子可以学骑射，而女子只能在室内学规矩时，沈沅沅心底还有些不忿。
她以为宗学和普通书院私塾不一样，女子都能和男子同堂学习，其他的也一样能学……
结果却只是上午学的一样而已？
在修仙界可不分什么男女，强者为尊，男女弟子都是一样的学习，一样的出去历练。
除了身体器官不同，沈沅沅还真没感觉男女有什么不一样的。
但到了古代，她娘亲虽然能出去做生意，那是因为她爹支持，也经常有闲言碎语，只不过她爹一概不理。
但许多女子，是没有这种权利的，夫君不允，便不能抛头露面的做生意，除非全家成年男人死绝立了女户。
宗学的女孩加上君若芙，也就六名，她不在，就只剩下五个。
教学的是一名女夫子，面容肃穆，看着有些严格，“今日依旧学之前的规矩，作为贵女，要笑不露齿，行走间不能跨大步……说的就是你！你干什么呢？”
沈沅沅抬起头，“啊？我怎么了？”
“坐下双膝要并拢，不可如此轻浮。”
沈沅沅看了看自己的腿，哈？轻浮？她没想到这个词能安自己身上……她前世坐树上饮酒，别人都夸她豪爽潇洒来着。
君曦轻轻的伸手，将沈沅沅的双腿给并拢到一起。
古夫子这才满意，又继续说道：“作为女子，坐要有坐姿，腰背不能塌，不能歪歪斜斜，没个正形……你手放哪呢？这畜牲哪里来的？将它丢出去！”
看见沈沅沅伸手摸旁边的鹅，古夫子虽然被告诫过，还是被气得忘了一干二净。
课堂里也有其他侍女在一旁候着，闻言一名侍女小声说道：“古夫子，这鹅是陛下亲口下令可以进出宗学的，它脖间还挂着御赐的金牌。”
古夫子一顿，这才想起来昨日确实有接到过德公公带来的口谕。
刚才一时气愤，倒是忘记了。
她看了一眼歪着头的大白，有些眼疼，干脆无视了大白。
算了，眼不见为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