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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您折煞我了，您叫我善善便好。”善善也并未解释问天宫主实际上是魑魅，她连忙躬身道：“当年若不是您出手相救，善善早已命丧黄泉，况且您对我师兄也有救命与传道之恩，容善善一并在此谢过。”
“那些都是你老师的布置，老身也不过是举手之劳，顺势而为，不必谢我。”戏姥姥淡淡说道。
善善闻言与臧云云对视一眼，心中微动，看样子，戏姥姥也认为当年这些事情都是老人留下的后手，如此说来，此事是八九不离十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禁感慨万分，没想到老人当年离世，却扔给她布置了那么多的后手，一路护持着她直到现在，如此厚恩，恐怕是几辈子都还不完的。
戏姥姥看出善善是想起了老人，于是她也不由得感叹道：“我受困于无底之渊多年，再出来时已是物是人非，没有再能见到孟老一面，委实是我心中一大憾事。”
“不知婆婆何以能断定，这些都是老师事先安排好的？”善善对戏姥姥问道。
戏姥姥没有隐瞒，对善善说道：“我的太极流功法修到深处，也是可以推演一些事情的，十五年前我从无底深渊里出来的时候，还看不太明白，但这么些年过去，我总算是参悟了孟老当年一些做法的用意。”
“原来如此。”善善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她相信戏姥姥不会信口开河，既然她这么说了，那想必不会有假。
只是太极流竟然还有这种神秘能力，是她没有想到的。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戏姥姥解释道：“在这个世上，推演之术其实也并不少，只不过推演的深度有所差异罢了。”
善善闻言不禁起了兴趣，忙躬身道：“愿闻其详。”
戏姥姥淡淡说道：“此种能力，分为先天与后天，先天便是那传说中的凤凰之眼，在这个世上，同等境界下，没人能比凤凰之眼推演得更为精妙和准确。
“其次，便是后天的能力了，例如慕容雪自创的观山之法，也是可以推演世事的，只不过看得并不那么真切，只能隐约看出一些局势的大体走向。”
善善听到这里，暗自点头，当年正是慕容雪第一个看出了老人可能还留有后手。
戏姥姥接着说道：“而我的太极流，大概比观山术要看得清楚一点，当然，也就是那么一点。比起先天的凤凰之眼，还是要差许多。”
善善仔细听着，戏姥姥的声音继续传来：“其实，武者达到武神境界以后，多多少少都有些这方面的能力。你以后便知道了。”
“受教了。”善善恭敬朝戏姥姥行了个弟子礼。
戏姥姥给她的印象十分特别，竟有几分当年老人给她那样的感觉，而且她此时完全看不出戏姥姥的深浅。
在八大流派当中，太极流本就是非常神秘的，更何况是已经成为了武神的太极流，实在很是高深莫测。况且听臧云云说，戏姥姥自创了一套太极剑法，其意境深远，并不逊于老人传给臧云云的无极剑法，可见戏姥姥此人，实在不能小觑。
虽然目前在明面上，天下四大武神之中，余老三是走得在最前面的一个，九十九级天梯，他目前已登上大半，可若真打起来，善善感觉戏姥姥未必就会输给余老三。
想必当年孔雀王也不会想到，在他死后，戏姥姥竟然会回归世间，而且真的变成了天下一等一的快剑，或许他在九泉之下，应当也该瞑目了。
而剩下的两名武神当中，慕容雪那日在问天宫里魑魅已经接见过了，却也是不简单，可凭感觉，应该还不是余老三和戏姥姥的对手。
至于最后的那个童玉，虽掌握有无影仙瞳，却与他的体质并不契合，身怀神宝却仍然要像其他武者一样靠晋升武圣、武神来接近神秘领域，恐怕他应该是四大武神里最憋屈的一个。
当然，这也是善善的初步判断，并非一定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