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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何为雅?何为俗?不过是人心中执念罢了。」
姬昌一愣,这老者一开口便语出惊人,看来果然不是凡夫俗子。他连忙说道:「老先生所言极是,是姬昌唐突了。」
姜子牙这才转过身来,打量了姬昌一番,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而来?」
姬昌拱手道:「在下西岐姬昌,久闻先生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拜访?」老者冷笑一声,「我一个垂钓翁,有何值得拜访的?」
姬昌见老者语气不善,心中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实不相瞒,在下近日梦到飞熊投怀,巫师解梦说是有贤才相助,并指引我到此地,想来先生便是那位能人异士。」
姜子牙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贤才?能人异士?你找错人了吧?我只是一个糟老头子,只会钓鱼,其他什么都不会。」
姬发见老者如此无礼,心中有些不悦,上前一步说道:「老先生,我父亲一片诚心,你……」
「住口!」姬昌喝止了姬发,然后转头对老者深深一躬,「先生不愿相助,是姬昌福薄,不敢强求。只是先生方才所唱歌谣,意境高远,不知是何名篇?」
姜子牙斜睨了姬昌一眼,淡淡地说道:「那不过是老夫信口胡诌,哪有什么名篇可言?」
姬昌心知老者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但他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恭敬地说道:「先生过谦了,您的歌声如同天籁,字字珠玑,句句箴言,在下受益匪浅。不知先生可否将全歌唱来,让在下洗耳恭听?」
姜子牙见姬昌如此执着,心中暗自点头,这西伯侯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谦恭有礼,不骄不躁,倒也不是个昏庸之辈。
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也罢,既然你如此有心,那老夫便再唱一遍。不过,这歌可不是随便唱的,你且听仔细了。」
说罢,姜子牙清了清嗓子,再次唱了起来:
「钓竿垂钓碧溪上,
悠然自得享清凉。
功名利禄皆抛却,
只愿逍遥度时光。
鱼儿上钩任君取,
是非成败转头空。
世间万事皆虚幻,
唯有道法永流传。」
歌声洪亮,震耳欲聋,姬昌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直冲天际,心中震撼不已。
一曲唱罢,姜子牙将鱼竿一甩,一条巨大的金色鲤鱼跃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然后落入他的鱼篓之中。
老者提着鱼篓,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想要求道,便来山中寻我吧!」
姬昌望着姜子牙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期待。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梦寐以求的贤才,而这位贤才,将会改变他的命运,也将改变整个天下的命运!
姬昌和姬发在山中寻找了数日,却始终找不到老者的踪迹。山中崎岖难行,猛兽毒虫众多,父子二人几次遇险,幸好姬发武艺高强,才得以化险为夷。
「父亲,我们已经找了这么多天了,还是回去吧,或许那位老先生只是和我们开个玩笑而已。」姬发劝说道。
姬昌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我相信那位老先生是真正的高人,他既然让我们来山中寻他,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再找找,一定要找到他!」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一阵虎啸声传来,震耳欲聋。
「不好,是老虎!」姬发脸色一变,连忙抽出宝剑,护在姬昌身前。
只见一头巨大的斑斓猛虎从密林中窜出,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们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