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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灏突然笑了。
原来有些人还真的就是眼前。
那身和照片里一样的衣服，原来真的是她。
向沅沅正埋头干饭突然就觉得旁边好像笼罩了什么阴影。
只顾着嘴巴的人压根就没想到抬头去看。
直到自己的面前的椅子被谁拉了一下，紧接着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介意拼个桌吗？”
向沅沅猛然抬起头，看到周灏平时那张死人脸上竟然带着三分笑意。
向沅沅不知道是被辣的还是怎么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慌乱地伸手抹着自己的眼泪，好家伙手上估计沾到了辣椒，这下子是真的被辣到了。
周灏给她扯了两张纸巾递过去，揶揄道，“看到我这么激动啊。”
向沅沅说不出话来，擦了好一会儿眼睛，又挤了几滴眼泪，眼睛才稍微的好了点。
“你怎么在这？”向沅沅一开口还带着厚重的鼻音，像个小可怜一样。
“得罪了老板被派来这边出差。”周灏耸耸肩，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向沅沅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啊？”
周灏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模样，严肃点了点头，“把你送来这边之后就没了消息，老板娘找不着你和老板发火，老板就朝着我发火，然后就被贬来了这里。”
向沅沅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
“真不好意思啊周秘书，没想到我都走了，还给你惹麻烦了，害得你都没办法过年。
周灏一本正经地点头，“确实是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那我……”向沅沅一时间也不知道要给周灏什么补偿，毕竟自己能给的，周灏肯定都有。
“我之后和歆歆联系跟他们说清楚，是我自己走掉的，和你没什么关系的。”
周灏看着眼前的红油锅底，“干脆请我吃饭吧，上次嘴上说请我吃饭，结果还是我结的账。”
向沅沅这才后知后觉，完全是一点儿印象都没了。
周灏要是不提起，向沅沅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下次想起来这事是什么时候，说不定这辈子就这么忘了。
“周秘书太不好意思了，你要吃什么直接点，我今天不喝酒，肯定记得结账。”
周灏笑了笑，“开玩笑的，来这边是出差不是被贬，吓唬你呢。”
“啊？”向沅沅怔怔地反应了一会儿才道，“你是在开玩笑？”
“对啊。”
向沅沅嘴角抽搐，“有点儿奇怪，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
“我怎么就不能开玩笑了。”
“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都不苟言笑，很严肃正经，公事公办的样子，有点儿想假人。”
“没想到你对我还挺了解的？”
“粗略地看了一点儿表面而已。”
向沅沅讪讪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