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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无术，术尚可求也，有术无道，止于术。
张老天师看着【眼】，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有些无奈地笑道，“小家伙，你是在给我老头子出难题啊。”
他自顾自地说道，“最高境界是知行合一、道术兼修、内圣外王。做人的境界是道，做人的技巧是术。道是讲人为什么而活着，术是人为了活着而采取的办法。以道为原则，以术为方法，内外兼修、内明与外功并举。道为术之灵，术为道之体，以道统术，以术得道。”
这一大段说下来，老天师气也不喘，“这话也说的明白了，用术得道。”
柳厌沉默了一会儿，“术，太多了，又何解？”
老天师拍了拍大腿，哈哈笑道，“犯那个贪多嚼不烂的毛病了啊，这倒也简单。”
他站起身，一步便跨到了门槛上，缓缓坐了下来，满是皱纹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自己边上的位置，示意柳厌坐过来。
柳厌操控着【眼】在张老天师身边坐下，“谨听天师教诲。”
张老天师摆手，“算不上什么教诲啦。”
他看着外边的满天星辰，淡淡说道，“知行合一，那是儒教心学的说法，我这百来岁的老家伙，见识自然是要多些的，三教九流，都能与你说道说道。”
“但天下大道理都是一致的，你这有术无道的处境，许多有大本事的人年轻时都犯过，但到了一定年岁，也就有了自己的道。”
“因为什么啊，不就是这大千世界，红尘炼心嘛。”
他伸手拍了拍【眼】的肩膀，“但你不一样，虽然只是一具傀儡，但我晓得，你从未入过红尘，却也看透了红尘，你这心，炼不了。”
柳厌不说话，默默思忖着老天师的话。
见柳厌不说话，老天师又说道，“年纪轻轻，做派却透着一股子死气儿，要有道，那才是怪事。”
“道教有个炼心的法子，叫性命双修。”
“何谓之性？元始真如，一灵炯炯是也。何为之命？先天至精，一气氤氲是也。又说：“性之造化系乎心，命之造化系乎身，性即是吾人之灵觉，命即是吾人之生机，人的生命实际上是两个生命即精神生命和生理生命的双重融合。
人们通常说要身心健康，亏其一即残缺不全。”
柳厌有什么？
性，她没有情绪，连灵魂都有几成不是自己的，元始真知，黯淡无光。
命，她身体残缺，浑身遍体鳞伤，更是鲜血都没有，先天至精？不，妖魔鬼怪！
她将自己的情况与老天师说了说，只见老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揉了揉鼻梁，苦笑道，“小姑娘家家的，搞得自己没性又没命的，这不是找死吗？”
他深吸一口气，“知行合一，性命双修，对你来说都不是什么管用的法子，那咱就只能用些外物了。”
这也是下下策，毕竟外物和前两者相比，多了些风险。
他站起身，回了房间，取了一本书，又坐了回来。
“天下三教，儒释道，这儒和道，对你帮助不大，咱就试试这“释”，可能对你还算有点帮助。”
他将手中的书递给柳厌，然后自顾自地说道，“他化自在咒，一种佛教密宗用来考验心性的东西，用了此咒，你心底那些微乎其微的嗔怒痴都会冒出来。”
“传说，天生的佛陀用了此咒都可能要被困上个四五天，也有不少佛教弟子因此而死的，所以这外物，风险大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