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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婉娘忙不迭点头。
云己生目光沉沉，此时的他像是一个诱捕猎物的猎人。
他用冷冽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问向：“那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
这句话仿佛带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让人不禁陷入沉思。
齐婉娘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愿意。”
那如果我希望你化去执念灰飞烟灭，你愿意吗？
或许是齐婉娘的爱恋过于坦白赤诚。
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仅倒映着云己生一整个人的身影。
云己生抿唇，放在心间的话语并未直接吐露。
齐婉娘的感情太过沉重了。
云己生具有的记忆也不过几十年。
他没办法想象齐婉娘是如何做到，仅凭对他的相思苦苦支撑了千年。
……
沉默片刻。
萨麦尔出声道：【孩子，你心软了。】
云己生眸色一沉，抿唇不语。
陪伴云己生经历九十九世的萨麦尔知道对方这是默认了。
人生来无善无恶，仅凭因果造化，就有十万八千变。
一开始的云己生可以做到对任何人的绝对利用。
到了如今，却心软了？
萨麦尔知道，如果不是邢栩让云己生体会了爱情的滋味。
对方怕不能共情一个厉鬼执迷不悟的感情。
……
云己生垂眸看向齐婉娘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转头又隔着门窗，感受在外面强烈盼望他回归的百万鬼兵。
云己生眸光清冷悠远，他淡淡道：“如果，你们离开这个无限世界，还有机会再入轮回吗？”
云己生的回答不言而喻。
但这并不是齐婉娘想要的。
齐婉娘修鬼道术法，也修因果心法避劫难。
等了千年，答案已显。
继续纠缠，不会有好结果。
她苍白着脸，抓着云己生袖口的手，从松开到滑落。
似乎用尽了力气。
……
“鬼嫁衣”副本的鬼域是齐婉娘自己用鬼力蔓延而成的。
鬼域内的环境也相当于鬼主的心境。
此时，窗外电闪雷鸣。
萨麦尔都被巨大雷声吓得，光幕抖动了一下。
方圆百里，瓢泼大雨。
齐婉娘抬头望向云己生的眸子里，满是破碎的悲伤。
“……有机会。”
云己生不知道为何清风朗月的夜晚，突然下起瓢泼大雨。
听着对方的“有机会”三字，云己生微微颔首。
“好，那我带你们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