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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山路上铺出银霜,吴凡天一行人踩着露水未干的青石往忘川谷去。
钱少的九环刀在腰间磕出轻响,他走在最前,靴底碾碎了几株带刺的野荆:"师父,这破山谷名字听着就渗人,那血煞门的封印不会真把什么妖魔鬼怪封里头了吧?"
"比妖魔鬼怪更麻烦的,是人心。"神秘老者摸了摸胡须,月光在他眼角的皱纹里流转,"当年我替万魔窟解印时,最凶的不是魔,是守窟的那些人,他们怕秘密泄露,能把自己人活埋在石墙里。"
狼王之王突然停下脚步,颈背的鬃毛根根竖起。
它低低呜咽一声,前爪在地上刨出个浅坑。
吴凡天顺着它的视线望去,山壁上的野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露出下面斑驳的岩画:青面獠牙的怪物捧着三足鼎,鼎中腾起的黑雾里浮着半枚玉牌,和吴凡天怀中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三器镇魂。"灵犀仙子的指尖在琴弦上一挑,清越的琴音撞在岩画上,溅起几点火星,"看来这山谷里的秘密,比玉牌上的字更沉。"
越往谷中走,空气里的腥甜就越浓。
钱少抹了把鼻尖的汗,突然顿住脚步:"师父,你闻着没?
这味儿香。。。。。。像血锈在铁器上的味道。"
吴凡天皱眉点头。
他能感觉到怀中玉牌在发烫,器灵的波动比之前更急切,像是有什么在催促。
神秘灵魂的声音突然在识海里响起:"往前三百步,左转。"
众人顺着指引绕过一块形如卧虎的巨石,眼前的景象让钱少倒抽一口冷气,山谷深处竟藏着片被血红色雾霭笼罩的林子,每棵树的树干上都缠着手臂粗的黑藤,藤上结着紫黑色的果实,正"啪嗒啪嗒"往下滴着粘稠的液体。
更诡异的是,所有树叶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指向林子中央的洞穴。
洞穴口泛着幽蓝的光,像只倒扣的眼睛。
"神器的气息。。。。。。就在里面。"神秘灵魂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但。。。。。。但那洞穴被血煞之气包裹着,和当年封印三器的法阵有冲突!"
话音未落,林子里突然响起骨骼摩擦的声响。
钱少的九环刀"唰"地出鞘,刀光劈开一团血雾,露出里面青灰色的蛛腿,那蜘蛛足有圆桌大小,八只复眼里泛着幽绿的光,每只腿上都缠着和岩画里一样的黑藤。
"小心!"吴凡天一把将钱少拽到身后,狼王之王已经如离弦之箭扑了上去,利齿咬断蜘蛛一条腿。
黑血喷溅在狼王皮毛上,滋滋作响,竟烧出个焦黑的窟窿。
"是血煞兽!"符文大师的手在腰间龟甲上一拍,地上瞬间浮现出金色符文阵,"这东西专吃活物的精魄,黑藤是它们的食饵!"他话音刚落,林子四面八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咆哮,狮子头蛇身的怪物从树后窜出,蛇尾扫断碗口粗的树干;长着鹰翅的灰狼从空中俯冲,爪子上沾着未干的血渍。
钱少的刀花旋得更急了。
他这半年跟着吴凡天学的"破云十三式"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刀背磕在蛇身怪物的七寸上,借力翻身避开灰狼的利爪:"师父,这些玩意儿怕疼不?"
"它们没有痛觉!"灵犀仙子的琴音突然拔高,七根琴弦震出无形气刃,将扑向钱少的灰狼翅膀削去半片,"但能被音波扰乱灵识!"她的手指在琴弦上翻飞,《惊涛曲》的旋律里混进了《镇魂引》的调子,几头血煞兽顿时停住脚步,迷茫地原地打转。
吴凡天的目光却落在蜘蛛怪物的头部。
他注意到每头血煞兽眉心都有枚暗红印记,和玉清观断碑上的血手印纹路相似:"这些东西被人操控!"他屈指弹出三枚铜钱,精准钉入三头血煞兽的印记,怪物们顿时发出尖啸,黑藤从体内疯狂涌出,竟将自己缠成了血茧。
"好手段!"神秘老者抚掌赞叹,同时抛出三枚青铜铃,铃铛里飘出的黄符贴在血茧上,"这是我当年在南疆学的锁魂术,能把操控者的气息。。。。。。"
"小心洞穴!"神秘灵魂的惊呼打断了他的话。
众人转头望去,洞穴口的蓝光突然暴涨,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如波浪般扩散开来,将他们与洞穴隔绝。
屏障表面流转着暗紫色符文,每道符文都在吞噬周围的血雾,连钱少劈过去的刀气都被吸得干干净净。
"这是血煞门的护阵!"符文大师的额头渗出冷汗,他蹲下身用指尖在地上画符,可刚画出个"破"字,就被屏障反弹的气浪掀得踉跄,"当年万魔窟的护阵也不过如此。。。。。。这屏障吸的不是灵力,是生机!"
钱少抹了把嘴角的血,刚才他强行劈砍屏障,反被震伤了经脉。
狼王之王趴在他脚边,舌头舔着他的手背,皮毛上的焦痕还在冒烟。
灵犀仙子的琴面出现了裂纹,显然刚才的音波攻击也被屏障反噬。
吴凡天将手掌按在屏障上,能清晰感觉到里面有两股力量在撕扯:一股是血煞之气的暴虐,另一股却带着几分熟悉的温暖,像极了玉牌里器灵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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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神秘老者:"前辈,这屏障。。。。。。"
"三器镇魂。"神秘老者的目光穿透屏障,落在洞穴深处若隐若现的黑影上,"玉牌是'镇魂',那洞穴里的,该是'锁魂'。
可现在有人动了手脚,让'镇魂'变成了'噬魂'。"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半块青铜镜,镜面映出屏障上的符文,"当年我欠的人情,怕是要拿命来还了。"
血雾突然浓重起来。
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笛声,和灵犀仙子的琴音完全相反,带着刺骨的寒意。
吴凡天怀中的玉牌烫得几乎要烧穿衣襟,器灵的波动里多了几分急切的警告。
"先退!"吴凡天当机立断,"这屏障不是普通的护阵,里面。。。。。。"
"师父!"钱少突然指向屏障上方,众人抬头,只见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被乌云笼罩,月亮被遮住了大半,只余下一线惨白的光。
那光正好照在屏障上,将暗紫色符文映得发亮,每个符文里,都锁着一张人脸。
钱少的九环刀"当啷"落地。
他认出其中一张脸,是三天前在玉清观被他们击退的黑衣人首领,此刻正睁着空洞的双眼,嘴唇开合,似乎在说什么。
神秘老者的青铜镜突然炸裂。
他望着镜中碎片,声音第一次有了波动:"这些是血煞门的历代门主。。。。。。他们被封在符文中,成了屏障的活祭。"
血雾里的笛声更近了。
吴凡天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顺着笛声往山谷里钻。
他背起钱少,对众人沉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