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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的一天，阳光透过学校图书馆的玻璃穹顶洒落下来，在走廊的座椅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唐夏晴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顾致安发来的消息："我在图书馆东门外的走廊等你。"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片刻，心跳莫名加快。这是顾致安第一次主动约她见面。
"唐夏晴。"
男声从身后传来，她慌忙转身，看见顾致安站在光影交错处。
他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阳光为他清隽的轮廓镀上一层淡金。
"顾学长。"她站起身。
顾致安在她身边坐下："听说你最近在准备六级？"他的声音很轻，"我可以帮你看看。"
唐夏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气息，混杂着图书馆特有的油墨味道，莫名让人心安。
她翻开自己的习题册，指着一道题目："你怎么知道？”
“我去和书法协会的成员打听的。”顾致安话不多，很直接。
“这道题我总是做错......" 唐夏晴摊开书本。
顾致安凑近了些，修长的手指在题目前划过："你看，这里的关键词是however，表示转折......"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唐夏晴却有些走神。
顾致安的侧脸近在咫尺，她能看清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还有说话时微微滚动的喉结。他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
"听懂了吗？"他突然转头，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唐夏晴慌忙低头："听懂了。你英语真不错。"
“那当然，我雅思考了7.5，托福112分。”顾致安自信地说道。
然后，顾致安似乎轻笑了一声，继续讲解下一题。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
第二次约会，在周末的下午，逛完街，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面上，唐夏晴缩了缩脖子，往顾致安身边又靠了靠。她今天穿了件浅粉色的连衣裙，裙摆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片，贴在腿上凉飕飕的。
"都怪你，非要走这条路。"唐夏晴嘟着嘴，伸手戳了戳顾致安的手臂，"明明可以打车回去的。"
顾致安目不斜视，握着伞柄的手却微微收紧了些："下雨天打车要等很久，而且也不到一公里。"
"那也比淋雨强啊。"唐夏晴跺了跺脚，溅起一小片水花，"你看我的鞋子都湿了。"
顾致安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唐夏晴今天穿了双白色的小皮鞋，此刻已经沾满了泥水。他皱了皱眉，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唐夏晴疑惑地抬头。
顾致安把伞递到她手里："拿着。"
"啊？"唐夏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顾致安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你、你干嘛？"
"上来。"顾致安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唐夏晴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花。她欢快地跳到顾致安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顾致安，你终于开窍啦！"
顾致安稳稳地托住她的腿，重新接过雨伞："别乱动。"
唐夏晴把脸贴在他背上，隔着衬衫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她偷偷笑了，故意在他耳边吹气："顾致安，你耳朵红了哦。"
"唐夏晴，保持安静。"顾致安的声音里带着警告。
"好好好，我不说了。"唐夏晴乖乖闭嘴，却忍不住又往他颈窝里蹭了蹭。顾致安身上有股淡淡的雪松香，混着雨水的清新，让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雨越下越大，街边的梧桐树在风中摇曳，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唐夏晴看着顾致安的侧脸，他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在路灯下闪着微光。
"顾致安。"她轻声唤他。
"嗯？"
"我喜欢你。"
顾致安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往前走："我知道。"
"那你呢？"唐夏晴不依不饶地问。
顾致安没有回答，只是把她往上托了托。
唐夏晴正要再问，突然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脸上。
细小的雨点飘落，在昏黄的路灯下像是撒落的星光。
"顾致安，你看！"她兴奋地晃了晃腿，"雨越来越大。"
"别乱动。"顾致安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地上滑，会摔。"
"才不会呢。"唐夏晴笑嘻嘻地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顾致安的嘴角微微上扬，转瞬即逝。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雨点落在他的睫毛上。
"唐夏晴。"
"嗯？"
"我也喜欢你。"
唐夏晴愣住了，随即把脸埋在他的背上，偷偷笑了。她的顾致安啊，总是这样，明明心里温柔得要命，却非要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顾致安，她最喜欢了。
*
第十次约会，是在周末的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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