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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的仙婢巡走时，看到寝室的纱帐被放下，以为是被风吹的，或者白天打扫时没有挂起。过去想挂起，发现不大对，感觉里面好似有人躺着。所以过来报。”
启明压低着声音，轻微犹如呢喃，生怕声音传到旁边寝室。
启斌看了眼旁边恭敬站着的婢女，点了点头，同样声音很轻柔：“做得好，无论是不是主神降临，你都有赏，下去候着吧。”
婢女微微屈膝行礼，脸上挂着笑意退下。
能不高兴嘛！平日里隔三差五地演练，如果发现有异样，可能主神降临，采取什么措施。今日终于用上了。
否则会上去拉起纱帐，那就会惊扰到主神，那就罪责大了。
如果真实主神降临，不是哪个不长眼的躺在主神的床铺上，那她就有大赏，指不定还能升职。
启斌走到供案前，香炉内已经有二支香，一支燃到三分之一，一支是刚插上的。
他拿起一根香，放在旁边长明灯上点燃，手挥去明火，双手持香对着神位拜了三拜后插上。转身走到另一边的茶几。
短腿矮茶几上放着小火炉、茶具，茶几两边地上放着两个蒲团。他和启明各一个蒲团的盘腿坐下。
修炼时打坐也需要盘腿，所以早就习惯了盘腿坐。这是打算等到主神自己醒来。
启明开始煮水泡茶，用的是茉莉茶，防止其他茶香影响了茉莉香。
喝了几口，启斌照顾着启明还没睡觉：“你先去休息，这里有我守着。”
启明垂目中含着浅笑：“千年修为还撑得住，希宁神难得来一次。”
谁都不想错过。
启斌不由感叹：“从她上次离开，不知不觉已过千年。”
就算长生无极神仙，千年时间也不短，但又恍如昨日。
启斌看着跟前的启明，这是他最为优秀的后代，虽然他的后代又经过千年，数量依旧是几十万，但所有后代的资质，依旧全不如启明。
因为人类寿命的延长，已经不再强制要求生育时间和数量，还有硅基慢慢替代的肉身，导致人口维持在一个数量，很久没有增长。
要不是想要飞身，必须保持肉身，人类早就在五六百年前，就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AI上，从碳基生命彻底转为硅基生命。
但仙途飘渺，凡人很难成仙，在死亡前会放弃成仙。
不过无论成为机器身体，还是在虚拟世界，都是有钱人的特权。普通人穷极一生，耗费一百年积攒的钱财，可能刚够入场，并且机器身体配置不好，或者虚拟世界里权限不高。
启斌轻声说道：“这次我想问，需不需要限制AI，让人类回归本体。如果限制，什么程度。”
人工智能技术如果不是限制了二百年，早就取代了现实世界。那时大部分穷人，在游戏中醉生梦死，甚至有些监狱或者星球，将人放在联络神经的全息机舱内，挂上点滴，如同活死人一般躺到死。
“还有就是，你心魔的事。”启斌非常担心：“这次侥幸过关，下一次是三千年渡劫，如果心魔不除，我很难保住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