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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程牧阳纷乱的心绪。
他抬手就按了通话键。
“什么事？”
“程副支队长，昨天申请对陆之衍的调查令，今天他刚下飞机就赶了过来，人现在在审讯室里，你要过来看看吗？”。
程牧阳神情微微一顿，敛了敛心神，沉声说了句“好”，便按挂了电话。
这小子这么积极配合，实在不像他霸总的作风啊！
稍微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他便走了出去。
审讯室里，身形修长的男人，曲着腿坐在不合身量的椅子上，表情仍是一副从容淡定，甚至在看见程牧阳进来时，还礼貌性点了下头。
程牧阳默了下，向他回点了下头，便坐在了陪审桌旁边。
——自己应该和他没有过任何交集。
随后，他又想到他们这类富家子弟，一般都有些虚伪的绅士礼仪，也就没再过多的猜想。
“程警官，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吧！我希望11点前就能好，毕竟我约了客户中午应酬，迟了怕是，整个警局都赔不起吧！”。
陆之衍无所畏惧地朝他看去，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程牧阳勾唇一笑，满不在乎他的挑衅，长腿一翘，搭在另一条腿上，动作显得格外随意。
———这才对嘛！霸道总裁都是目中无人的臭脾气。
“陆总，大忙人，每天都是上亿的单子，我们小小警察局，确实没法比”。
“不过……都这么有钱了，少赚一点，陆总，应该还是能接受的吧！毕竟，再多的钱，阎王爷也不收啊！”。
旁边陪审的警员，低头抿唇一笑，他们头就是不同凡响，一鸣惊人、见血封喉。
陆之衍冷俊的脸，顿时阴了下来，目光沉沉扫了眼一旁笑得开心的男人，阴鸷冷酷的气势瞬间逼了上去。
惊得咧着嘴笑的男人，差点一口气岔在喉咙，不上不下的，他清咳了咳嗓子，翻弄了下询问本，佯装严肃。
程牧阳斜了眼他的装模作样，最后不咸不淡冲陆之衍提了一句，“陆总，收收身上的商业气息，我们闻不来”。
陆之衍冷着脸，嗤笑道：“程警官，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啊！”。
“哪里！哪里！不及陆总半分冷酷”。
程牧阳随性向后靠了靠，又朝警员说了句，“赶紧问吧！别耽误陆总宝贵的时间”。
“哦……好、好”，男警员连连应道。
…………
沉睡一晚的苏蒤蒤，动了动疲惫酸痛的身子，睁开眼，先环顾了一圈，发现陆之衍已经离开了。
———他不在！
她眉梢一松，微微呼出一口气来，拖着沉重发软的双腿，颤颤巍巍地朝着门口走去。
纤细软绵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拧了几下，发现根本打不开，她心下一沉，本就惨白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她害怕极了，一想到男人回来后，更加肆无忌地玩弄，她就一阵毛骨悚然。
拍了拍门，希望有人经过，能引起注意，但她不知道的是，男人为了这一天，将这一层楼都买了下来。
“咚咚咚”的拍门声，回荡在走廊里，直至女人脱力地滑落在地，沉闷地拍门声才堪堪止了下来。
【系统，怎么办？我好饿…好累啊！】
苏蒤蒤饿得眼前发黑，一圈接着一圈的星光闪现在眼前，心里本就脆弱的她，感受着腿心异样的刺痛感，忍不住低低呜咽出声。
她裸着一身的痕迹，就这样蹲坐在地上，在这偌大的房间里，显得那么无助、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