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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口嘀咕一句，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陆之衍冰冷的目光逼向他，才猛地惊醒过来，这不是跟兄弟调侃打浑的地方。
迎面而来的压迫气息，令他忍不住冷汗涔涔，局促不安地捏紧手掌。
“boss，我有视频，您可以亲自看看”。
说着，他走上前，递上手机，小心摆放在陆之衍面前，点开中间视频播放。
“这是我们自己人在出事那晚截到的丽景湾街边画面，后座换车的人跟你是一模一样…”。
陆之衍静静地看着，画面上的男人，虽然只露出一个侧脸，但冷隽狂傲的轮廓线条，是那般熟悉到令人吃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谁。
西服男人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又看了眼视频里的男人，确实一模一样啊！
他试探性问了问，“boss，那人眼睛是红的，跟你不像，还有…您是不是有个兄弟没认回家啊！？”。
陆之衍皱眉，瞪了他一眼，随后淡定说道：“将你收集到的视频，全部整理一份，提交给警察局”。
西服男人先是一怔，随后才明白自家boss的用意。
赶在警察之前先一步提交证据，对处于嫌疑人的身份的boss是非常有利的。
他朝陆之衍行了个礼，便转身大步离开。
而端坐在主位上的陆之衍，晦暗不明的眼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晚的风带着点秋的味道，时间很快就来到九点钟。
灯火通明的局里，所有警察皆是忙碌一片。
程牧阳在接到陆之衍助手消息时，也才刚刚回到局里。
因几起凶杀案太过凶残背德，凶手至今未能逮捕，市区里早已闹得人心惶惶，网络上的舆论也因苏蒤蒤的绑架案，送上了头条热搜榜。
事件越闹越大，清水市市长也迫于舆论压力，下令加大抓捕力度，势必要让凶手绳之以法，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人民群众一个真相。
程牧阳经过流窜的人群，一边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新消息，眸色逐渐变得深邃暗沉。
“嗯…好，事情就是这样，程警官，视频已经发到你邮箱……”。
“嗯，我马上查一下”。
话毕，程牧阳加快了脚步，向技术部走去。
“头儿，视频没有被任何技术修改过，后座上的人确实也像陆氏集团的决策人，陆之衍”。
寸头警服男操作着手中的鼠标，将正从后座下车来的人画面放到最大，等着程牧阳的决断。
程牧阳抿紧唇瓣，眼底翻涌着炽热的光亮，——真正的凶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