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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钱好说，只要这货是好货，不缺买的。”
两人站在摊子前商量了半天，最后定下了每斤两毛四，周粥先给王土地弄五百公斤的，钱货当面给。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走不走？”
“走吧。”
“走，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东西一起出去，不然又被看到……”
周粥明白他的意思，点头答应。
出了黑市，周粥打算去供销社看看。
转了一圈，她看到有地方摆着雪花膏，再联想到自己粗糙的两只手，嗯，她是该买些护肤品了。
“这个雪花膏咋卖啊？”
旁边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周粥转过头看去，是周娟。她不是在学习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粥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周娟没理会周粥看过去的视线。
她继续问售货员雪花膏的价钱。
“问问问，问再多你也买不起。”售货员本来在和同事说话，被周娟叫了好几遍，脸色就难看起来，她上下打量打量周娟的穿着，得出她买不起的结果，脸色就更臭了。
“哎，你这人，你都不说价钱怎么知道我买不起了。”
“好，那我告诉你，雪花膏一盒要两毛，你买的起吗？”
“两毛？这么贵！”周娟也是第一次知道雪花膏的价钱，心里惊叹它的贵价。
“哼！这回知道价钱了，你还买不买了。”售货员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周娟。
“我，我再想想。”
“这有什么好想的，买的起就买，买不起的嘛就回家待着去，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既然你身上拿不出两毛钱，就说明这个东西不是给你这样的人用的，下次长点儿心，不要再问了。”
一番冷嘲热讽，让周娟几乎要把头埋在地里去。
那个售货员说完也不顾及周娟还在店里，大着声儿和同事说话，“你看吧，我就知道她买不起。本来都不搭理她就是让她自己能有自知之明，结果是个脸皮厚的，说了吧，她又嫌贵了。”
“你不要这样说，她看上去还是个学生呢，又没工作手里哪有余钱买雪花膏啊。”
“她是学生怎么了，买不起就是买不起。”
“哎，她一个学生怎么还要买雪花膏啊，年纪轻轻的就知道……”
周娟终于忍不住捂着嘴跑了出去。
周粥连忙也跟上去。
她跑出去后就躲在一个小巷子里哭了起来。周粥想起安慰她一下，又记起自己吃了化形丹，现在的样子根本和周娟不认识。
无奈，周粥便在一旁等着她哭完。
周娟哭完收拾好自己，从小巷子里出来就坐上驴车走了。
见她没事，周粥才放心的回了棉纱厂。
这会儿回去，工人们正在吃饭。
周粥去食堂打了菜端回宿舍吃。
没一会儿，听到有人叫她，出去说是有人来找她。
周粥心里有种预感，来的人是周娟。
到了门口，周粥看到周娟正站在大门前头。身上啥也没带。
“姐，四姐。”周娟看到周粥，朝着她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