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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很像年轻时候的我，那时候我东家做工，比你还傻。</P>
东家看我老实，就不给工钱，只管饭，别的伙计都有工钱，好像是...一月二钱银子吧，有些忘了。</P>
东家说我吃得多，赚的钱不够饭钱，当时我还很愧疚，十分感谢东家，便卖力地干活。”</P>
车夫的眼中出现了几分怀念：“就这样...我从十四岁干到了二十四岁，十年的时间，我没有一分工钱。</P>
东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劳累过度让他的身子有些不好了，所以他就将生意交给了女儿打理。</P>
但女孩子家家的，出去抛头露面总有些不体面。</P>
东家看我老实，就让我帮衬着大小姐，就这样...做了十年苦力的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赚钱的感觉。”</P>
车夫眼中出现了一丝追忆，“那种感觉，真美好啊...”</P>
“我赚的第一笔钱是三两银子，那时帮一个村子卖草鞋，他们自己卖五文钱一双，但要是放在城里卖，至少要卖五十个大钱，我就向大小姐要了一两银子，将乡里百姓的草鞋都买了...”</P>
“嘿嘿，师傅，你真厉害..”米大就那么安静地听着，嘿嘿一笑。</P>
“说来也是傻，当初赚的三两银子都交给大小姐了，也不知道自己留一点，但我也是因祸得福。</P>
大小姐见我憨厚，慢慢将一些生意交给我来打理，说来也怪，那些不赚钱的生意到了我手里，忽然就赚钱了...”</P>
“师傅聪明啊。”米大还在那里傻乐。</P>
车夫摆了摆手，“哪有..是我傻，从来不从生意中拿一分钱，自然而然地，那些生意就赚钱了。</P>
慢慢地，大小姐也就越来越信任我，将那些不赚钱的生意都交给了我...</P>
如今想想，当初是够傻的，坐拥十几家店铺，但身上却只有一分钱，以至于每次吃饭都要去大小姐家里。</P>
不过，现在一想，这招真他妈绝了，老夫现在想想都觉得厉害。”</P>
米大有些听不懂了，挠了挠头，有些不懂。</P>
“后来，又过了两三年，大小姐忽然让我伺候她，我想着自己从十多岁就吃人家的，伺候伺候也没什么。</P>
于是，大小姐就将衣服脱了，真白啊...</P>
我这一辈子，见过许多女人，犯官的女眷，勾栏的花魁，商贾的妻子，女儿。</P>
但没有一个人，让我再有那种感觉。</P>
其实大小姐长得不好看，要不然也不至于二十多岁了还嫁不出去，但在我看来，她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P>
米大懂了，原来是这个伺候，他听码头上的那些大叔说过，妓馆里的女子如何如何。</P>
每次都弄得他面红耳赤，不过待的时间久了，也就不在乎了。</P>
“那师傅和大小姐成亲了吗？”</P>
“成亲？没有...直到她死，我们都没有成亲。”即便过了几十年，车夫的眼中还是露出了仇恨。</P>
“当时我还是很傻，白天忙着打理店铺，晚上伺候大小姐，生意越来越红火，大小姐的肚子也越来越大。”</P>
车夫的声音忽然变得空洞沉重：“但...我的福气好像用尽了，有人看上了东家的生意，是城内的大户，原本他们的商会被我打得节节败退，已经要关门了。</P>
但那户人家与城内的一个主簿关系匪浅，便整日来找麻烦，东家被逼死后，大小姐也整日郁郁寡欢，孩子也没有了。</P>
再之后，大小姐自尽了，用的是一条红布，很长。</P>
当时我才知道，大小姐是准备嫁给我了，可惜啊，老天爷没有给我们时间。”</P>
“就这样，生意没有了，人也死了，我被抓了起来，对了，那主簿还要将我收于麾下，为他做事。</P>
他还不知道，有人已经告诉我了，他才是幕后黑手。”</P>
车夫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我没有拒绝，成为了他的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