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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腊八,按道理今天大家都还在家里打扫卫生迎接新年。
如今确实成群结队的都走出了家门。
纷纷涌向了菜市口。
因为昨天有护卫队的人贴出了告示,说今日要处决原风国的贪官污吏。
是的,他们已经默认自己是太极二村的村民了,风国已经成了过去式。
告示上说今日菜市场有大事,闲着的,路过的,没事的,爱凑热闹的,都可以来看看。
新鲜事?再冷都是不能错过的。
一个个带着帽子,围着帕子,呼朋唤友的出门了。
诗落的情报网不是盖的,首先宣布了原风国京城主事,顺天府尹买卖官职。
“原顺天府尹陈尽忠,贪污受贿高达百万余两,私下买卖官职,经查实,确有其事。
当杀。”
杀字出口,人头落地,滚了老远。
念罪状旨意的是冯宝,后边站的是他任性的老爹。
也不是他想露这个脸,实在是自己就一根独苗,他怕下面的人突然发了疯,把自己这根独苗给折了。
带着小孩子的赶紧捂了孩子的眼,生怕做噩梦。
上面的人还在继续,一个个人头落地。
一时间整个闹市,除了冯宝的干净利落的杀杀杀,就是人头落地,滚到别处的碰撞声。
之前站的满满荡荡的高台上,如今只剩下了一堆老弱妇孺。
按道理柳安安的规矩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群人却是例外,他们甚至没有家人在朝为官。
但是在冯宝一口气读完手里长达三页的罪责后,所有人都吸了口凉气。
“周氏富商,为原户部侍郎之岳家。
仗其女婿李俊贤之名,先后强占民田三百余。
后苦主儿子上京求公道,为掩盖其罪行,杀之抛尸。
为了预防东窗事发,派其爪牙灭门,共一百三十口,其中还有一刚落地不过三天的婴孩。
其家中小辈,在李俊贤在职期间,虐杀幼女八十余人,后被李俊贤妻子知道,为了掩盖事实,下令将剩下活着的十余人,一一活埋。
……...”
冯宝还在继续,后面还有很多,声音不大却是震耳欲聋。
李俊贤自己都懵了,哪怕被五花大绑压着跪在原地,都震惊的瞪向了后面的人。
就在刚才,他还在想着,自己死了就死了,毕竟事情都是他做的,一定要让自己妻子岳家活下来。
甚至放妻书他都写好了,就怕妻子跟着受苦,他早有调查,如今的当权者不是草菅人命之辈。
他甚至没想过是陷害,毕竟他已经听了很久,之前的那些人,或多或少有喊过冤枉,最后都是铁证丢在了面前。
而且如今是阶下囚的他们,根本不值得人家去编造借口。
由不得他不相信。
他用力的把头向后看去,脖子都磨出血来了。
后面跪着的是他的妻子的一家,其中还有七岁的孩童。
罪状是因为抢一个玩具,把人推进了池塘,活生生淹死,还不许别人去救。
当桩桩件件的事实摆在眼前,李俊贤从红着眼睛激烈的挣扎,到看着年迈的老岳父沉默不语。
最后他跪坐在了地上,泪流满面。
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他也是正经头悬梁,锥刺骨科举出身的二榜进士。
严格按照人前教子,人后教妻。
他的孩子虽然不是那么优秀,没有十多岁就能改朝换代的能力,却也是端端正正做人。
哪怕自己贪了点,却也是按照儒家思想教导孩子们,先做个人,再做个好人。
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他以为最是老实不惹事的岳家,学了这鸡犬升天的本事。
他怎么敢,他就是一富户人家,几百口人命,说杀就杀,哪来的底气?
他的妻子,自嫁给他来,日日念经诵佛,居然也会杀人,还是活埋那种惨无人道的方式。
他不是个认死理的,相反很会变通,不然也不会再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时候,接了当初送军粮的任务。
他对柳安安是看不起的,却又是不得不服气的。
看不起她一个女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在外面抛头露面,学人家打天下。
服气的也是一个小姑娘,做了这么多男人都办不到的事。
而且短短时间,已经把风国这些烂摊子一一理顺。
民乱的百姓,造反的藩王,战死的,收编的,还有放弃理想,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占山为王的。
这让他不得不服,刚入朝时,他也是想着为民造福请命的,只是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是皇上昏昏碌碌不理政务?
还是大皇子不懂装懂,把持朝政?
或者是兵临城下,四面楚歌?
他忘了,也不重要了。
大笑,笑的比哭还难看那种,没等着大刀砍下来,他自己一头撞在了地上,直接把头盖骨撞碎了。
死的很惨烈,脑花子四处都是,惊呆了后面等死的众人,也惊呆了还在细数罪状的冯宝。
一点白花花的东西飞到了他跟前,可给恶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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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吐了,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恶心的。
后面的人震惊过后就是恐惧,恐惧边上的刽子手高举的大刀,恐惧他们的靠山死的太过惨烈。
冯宝终于念完了,手起刀落,圆滚滚的头四处都是,大大小小挺整齐。
柳安安和诗落混在人群里,诗落手里紧紧抓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不让她跑出去,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哭嚎出声。
边上的男人,不错眼的盯着诗落,像是神魂出窍一般。
痴迷,后悔,遗憾,释然,各种情绪在脸上来回出现。
下面的一老人哭的稀里哗啦,本以为上面死的人里有他的亲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喜极而泣。
纸上轻描淡写一句三百亩农田,却是无数人赖以生存的根本。
不愿意忍气吞声的上京告御状,最后惨死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