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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衍的话，沐清池听着心疼。
“清池，我父亲留下的债，我还完了。”周子衍的泪水滴在桌面上。
“师兄，咱们重头开始，不怕。”沐清池不擅长安慰人，绞尽脑计就说了这么一句。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沐清池站到周子衍身后，拍着后背给人顺气。
周子衍好像打开了情绪的开关，真的哭了，一发不可收拾，房间里回荡着他的哭声。
沐清池看着这一切，知道师兄应该是释怀了，只要还有泪，能放声大哭，证明求生的欲望还很强烈。
周子衍哭完，眼睛红肿，抹点眼泪，沐清池还在轻轻拍着他的背，他有些内疚，不应该在沐清池面前哭的。
“清池，我没事了，你坐吧！”周子衍的声音沙哑。
“师兄，有没有心情好点？”沐清池坐下，看着周子衍笑。
周子衍压抑太久了，精神一直紧绷着，今天是沐清池来了，他的情绪闸口不牢固，倾泻而出。
“嗯，好多了，就是我这么哭，好丢人。”
“哈哈哈哈哈哈，没有没有，眼泪积攒久了，就是要哭出来，不然容易生病。”
沐清池语气温柔，笑起来很好看，周子衍好像又看到了在篮球场上恣意的少年。
“以前，想哭就是哭不出来，没想到见到你，就没控制住。”周子衍看着沐清池，红肿的眼睛里有点点微光。
“家里有冰袋吗？敷一敷，不然会肿得更厉害！”沐清池挪开视线。
“有，我去拿。”
然后两人坐在桌边，沐清池倒了两杯温水，周子衍用冰袋捂着眼睛，房间里变安静了，沐清池明显感觉到，师兄紧绷的那根弦松弛了，没有绷断，他松了一口气。
“清池，现在和穆瑾言还有联系吗？”
沐清池没想到师兄会问他这个问题。
“你知道他？”
“你出国以后，我才知道的，大概你出国一年多，他来找我，问你的下落，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穆瑾言。”周子衍敷着冰袋，喝了一口温水。
“他回丹城找你？”沐清池不知道穆瑾言后来回了丹城。
“嗯，他在丹城待了一两周，我告诉他，你出国了，还有你外婆离世的消息，都跟他说了，后来就没见到他。”
“等我到A城，才知道他叫穆瑾言。”周子衍说着他知道的事，他当时很愤怒，穆瑾言欺骗了沐清池的感情，可是他能怎样呢？沐清池不见了。
他甚至怀疑过，是穆家的仇人害了沐清池，因为穆家那一两年并不平静，穆老爷子中枪住院，各种新闻报道都在传穆家在黑道被除名了。
沐清池听着，紧紧握住杯身，没有说话。
“清池，你为什么退学了？”周子衍突然严肃，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多年。
“我现在在做珠宝设计，师兄知道的吧，那时候对这行开窍了，换了专业，后面发生了一些事，只好退学了。”
沐清池表情轻松，语气平淡，只有坐在村外车上的穆瑾言发现沐清池的心率突然升高了，眉头皱了起来，还没有到峰值，穆瑾言看着屏幕上的曲线，揪心！
“嗯，现在回国了，待在A城还是要回丹城的？”
周子衍知道沐清池没有说实话，应该有难言之隐，不去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活着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