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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灵从袖中掏出枚晶莹的灵果，指尖凝出的冰刃轻巧削开果皮。
“就知道你打完架要讨吃的。”
说着，她将果肉递到寒灵嘴边，小家伙一口叼住，鼓着腮帮子欢快地吞咽。
观礼台陷入死寂，唯有咀嚼灵果的细碎声响。
君敖攥着断裂的赤霄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引以为傲的兽化形态，竟在寒灵面前如孩童般脆弱。
云怜颤抖着拾起散落的积分牌，九尾狐虚影在身后黯淡消散。
她望着姜玉灵温柔喂食寒灵的模样，突然想起比试前那句“点到为止”，此刻听来竟是如此讽刺。
“这就结束了？”
不知谁喃喃出声，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
押错注的弟子哀嚎着撕碎积分券，而洛樱儿等人则笑得前仰后合。
“哇哦！白得两千积分！可惜全部的积分太少了，不然肯定不止这一点。”
洛樱儿摇晃着手中薄薄的积分牌，眼尾泛红，笑得直不起腰。
公子逸折扇轻点她肩头，嗤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整个观礼台就数你下注最狠。”
李毅则大大咧咧地将一叠积分牌塞进怀里，瓮声瓮气道，“我们就知足吧！至少我们是知道他们部分底细的人。”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惊叹声里，不知谁突然高喊。
“师兄师姐，原谅我要转移榜样了！”
这话引得众人哄笑，几个外院弟子举着木牌挤到前排，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寒灵学院第一”。
观礼台上，输得血本无归的弟子们面色铁青，而方才嘲讽过莫无情的人更是缩着脖子往人群里躲。
有人踮脚张望莫无情与姜玉灵的背影，喉结滚动着吞咽口水。
“他们的女儿都可以完虐君敖师兄和云怜师姐，那这两人......”
“该不会是隐世宗门的传人吧？”
“说不定是哪个上古家族的遗脉！”
猜测声此起彼伏时，君敖和云怜互相搀扶着勉强起身。
君敖抹去嘴角血迹，尽管面色苍白，仍强撑着拱手。
“莫兄，莫夫人，是我技不如人！”
他看向寒灵的目光中带着不甘与敬畏，赤焰金猊兽魂残留的余威在寒灵的威压下早已消散殆尽。
云怜将积分牌递上前，九条狐尾垂落，声音带着几分涩然。
“这些积分，愿赌服输。”
两人也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这一万积分。
“师兄师姐也很厉害的，只是我们有些特殊罢了。”
姜玉灵的指尖划过云怜尾尖尚未完全消退的冰痕。
一抹凉意沁入，那些细微的冻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观礼台的议论声突然戛然而止，众人盯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白导师望着寒灵尾羽若隐若现的神秘纹路，与冷清秋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皆是震惊与忌惮。
试炼台上，寒灵突然扑棱棱飞到他肩头，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脸，“阿爹，我要吃灵鹿肉！”
撒娇的声音混着全场寂静，莫名让气氛松快几分。
莫无情揉了揉寒灵的脑袋，看向众人时笑意不减，“诸位，今日就到这里吧。”
随着君敖和云怜拱手行了一礼，走下试炼台，人群却并未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