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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烽低头沉默，垂下的左手却握成了拳头。
以前母亲和他说这些话他会感动、会愧疚，会反省自己哪儿做得不好，然而此时他除了难过再没有其他情绪。
眼前的人对他有养育之恩，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质问她。
唐家柠察觉到沈烽情绪异样，多半是被赵诗月膈应到了吧？赵诗月在她和沈烽两个演员面前演戏，还演得那么差劲，换作是她，她也受不了。
“伯母，您让我和沈烽说会儿话好吗？”
好不容易等到沈烽回来，她可不能让赵诗月把人吓走。
“好好，你们聊。”赵诗月乐见其成，很快就不见人影了。
唐家柠听从那个声音的提议，先维护好她和沈烽的友情，她用朋友的口吻说:“你和你母亲怎么吵架了？她是不是想强迫你做什么？”
唐家柠这个不咸不淡态度的确让沈烽放松了许多，也愿意和她说话了，“我和我妈吵架很正常，现在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得吵。”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她一边说一边递给他一个冰袋。
这是沈烽和赵诗月还在对峙的时候她叫佣人去准备的。
“谢谢。”
当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冰块时，沈烽抖了一下。
他没有回答唐家柠的问题，唐家柠也没有追问下去。
“你和江小姐最近怎么样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烽立刻打起十二分警惕，“你问她做什么？”
“我……”唐家柠忧心忡忡地说，“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沈烽疲惫地闭上眼睛。
“我不说恐怕将来会后悔。”唐家柠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罢了，我告诉你吧，沈烨他……他可能把江小姐当成了替身，我无意中走进他的办公室，发现他桌上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他母亲，一张是一个叫蒋霜的女孩的画像，她长得和江沐霜真的很像，名字也相同。”
沈烽忽然睁开眼睛，目光森然，发出阵阵冷光，“你说什么？”
替身？沈烨他怎么敢？
“是真的，你可以找个人确认一下，他桌上确实有一张画，这个蒋霜你认识吗？长这么大我对这个名字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她又叹气道:“沈烨把江小姐当成替身，摆明拿她当玩具，一个可以疏解他思念的玩具，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沈烨之后会不会逼着江小姐学那个叫蒋霜的啊？稍有不满意就嫌弃她辱骂她，别怪我多嘴，你看咱们认识的人里，找替身的是什么好东西吗？”
沈烽冷眼瞧着她，只一个眼神就让唐家柠的心提了起来。
可怕，沈烽现在的样子真可怕。
